“对呀,洪波你这房子不都空置好几年了,现在城里越来越多人跑到咱们紫鹊岭上看风景、游玩。你那侄子手艺这么好,你把房子租给他,开家农家乐在这里,生意绝对也不错。”
“开啥农家乐,人家是干烧大席的,你可知道现在在农村烧一场大席多少钱?”
“对对,人家侄子现在是村宴厨师,烧大席也能挣不少钱。上次红梅大哥家做酒席,光是工钱就给了五千多块。”
“老二叔说的一点没错,现在咱们唐家坳家家户户都想着开农家乐,可哪有这么多外地人跑到咱们紫鹊岭这边来看风景,又不是什么旅游圣地。也就节假日有点人过来,平时哪有什么人呀。”
唐洪波他们那一桌人,都是年纪长一些的邻居、亲戚。他们喝酒聊着天时候,不知怎么就扯到唐洪波家空置的房子。
有人见他侄子烧菜的手艺好,就建议让陈元过来开农家乐。
对于农家乐,唐洪波夫妻俩都不怎么看好。
一来村里开农家乐也不少,二来紫鹊岭风景区目前还处于开发阶段,过来旅游的人大多是安县周边的,人家开车过来当天就回去了。
在他们看来,开农家乐哪有烧大席好,烧大席自由自在,赚钱又多,目前更适合陈元。
这些话,他们作为陈元的亲戚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说出来,别人还以为自己舍不得那老房子呢。
还好,有人也认为烧大席比开农家乐要好,让三姑父两口子长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唐家这边一个长辈大叔拉着唐洪波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
“洪波,叔向你打听一个事,听说东风镇上的严舒华严老要请红梅她侄子去帮忙烧席,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严舒华在这一带很出名,他请人烧席的事情都传开了,唐家坳虽然离陈村有十来公里,可这边的人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唐家长辈大叔趁着这次机会,八卦地向唐洪波打听事情的真相。
唐洪波一听是这事,当即直了直腰杆子,说起这事,他们这些陈元的直系亲属最有面子了。
唐洪波便将当天严老过去找侄子烧席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听到老陈家竟然请到严老做证婚人,一个个的羡慕得不行。
人家可是千万富翁,能请到这样的人物当证婚人得多有面儿。
“二叔,我可真不是跟你吹牛,人家严老那天可说了,只要能请到我侄子陈元过去烧席,花再多的钱都愿意。”
“而且,你想呀,为什么像严老这样的大人物愿意给老陈家当证婚人,还不是看在我侄子陈元菜烧得好的份上。”
听到唐洪波的解释,大伙都是赞同地猛点脑袋。
要是之前,他们听到这些,还以为是在编故事呢。
可是现在他们吃了陈元烧的菜后,对这件事情绝对是深信不疑。就陈元这手艺,那些星级饭店的大厨在他面前都要稍逊一筹。
难怪像严舒华那种有钱人,都不惜花重金要请陈元过去烧席。
“啧啧,我可听说那严舒华在他们村买地建了一个大别墅,里面装修得像是皇宫,有庭院、有假山,可气派了。到时办大席肯定是在别墅里面办,真羡慕能够去吃席的,可以好好欣赏一下大别墅的风光。”
“像严舒华那样的人物,就算要请城市里的大厨师也能请得起,可人家就是想要陈元过去帮忙烧席,还不是他做的菜好吃!”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喝着酒聊着天,不知不觉中,桌上的菜根本没能坚挺多久,全都阵亡了。
吃完饭,邻居们还特意把碗筷帮忙洗了才回去。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所有人都回家去了。
院子里除了唐洪波一家,也就只有陈元、陈安跟黑子三人还在处理食材。
一个个猪肘子放到热油里炸到表面金黄,铁勾子敲击在上面,发出道道脆响。今晚必须放在卤水里煮开浸泡一夜入味,明天再放到蒸炉里蒸到色泽油亮,软烂多汁。
像乳鸽也得提前卤煮好,明天放到特制的烤炉里烤到焦酥爽口,表皮金黄。
这次升学宴,没有什么处理起麻烦的大菜,以学生爱吃的小菜为主,所以准备起来也比较轻松。
改刀腌制好一些肉菜,该卤煮入味的全部都处理好,要提前处理的菜品也不多,就算明早赶过来临时烧菜也是赶得急的。
陈元把院子里的东西收一收,跟黑子他们开车回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陈元他们就赶去唐家坳。
“卧槽,真的是太美了。”
皮卡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来到半山腰,只见山底下白茫茫一片,全被雾气笼罩起来,飘渺无比,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陈安伸出脑袋往山下瞅了一眼,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唉,没文化真可怕,以前让你读书,你偏要去喂猪,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