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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坟墓没有墓碑,小山一样的坟包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
外公说过:总有一天,你外婆会穿着一身花衣来接我回家。
司苒想,外公在弥留之际,一定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嘴角才会噙着笑。
叶尧带来的四个保镖,身手好干活也利索。
二十分钟不到,就在夏燕的坟墓旁边,挖好了一个见方深坑。
除了骨灰盒,司苒将外公喜欢看的书,他经常穿的衣服,也一同埋了进去。
只可惜,不见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司苒下意识看向奋力填土的裴寂,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那些东西只不过被外公藏了起来
“呦,老东西人缘儿还挺好!”
司苒心里“咯噔”一下,一回头,果然看见舒远山大摇大摆向她走来。
他身穿花衬衫牛仔裤,手拿两瓶红星二锅头,一大串钥匙别在腰间叮当作响。
“乖女儿,我是来吊丧的,你一脸苦大仇深,像什么样子!”
说完,拧开瓶盖,把白酒倒在了坟墓周围。
“老东西,你一直都没看上过我,这不死了,还得是我来孝敬你嘛!来,喝,酒管够!”
像舒远山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几百公里跟到凤凰山,就为给欧毕升敬酒。
司苒开口:“你想要什么?”
舒远山酒瓶子一扔,大嘴一咧,大力摇晃着司苒的肩膀,“还是你了解你老子!”
裴寂上前推开他,冷冷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舒远山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致地打量裴寂,“这不是老裴儿子吗?行啊舒苒,一边上司瑾年的床,一边勾搭这小子,哄了不少钱吧”
“砰”!
舒远山结结实实挨了裴寂一拳,鼻子瞬间流血。
“你个小兔崽子,敢打我!”
叶尧一个眼色,他带的四个保镖同时站出来
舒远山在这方面吃过亏,不敢造次。
于是抹了把鼻血,大声冲司苒喊:“老东西说过,他死了以后,他的钱都是欧宜枝的,我和欧宜枝没离婚,这钱也是我的,赶紧的,钱拿来我走人!”
司苒拧眉,“你和妈没离婚?”
“哼,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司景行怎么可能跟她领证,所以她现在还是我老婆,把老东西存折交出来,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