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映出的是一位陌生年轻警察,他右手按在腰间枪套上面,走进卫生间,站在张景身后。
内心保持着戒备,看着镜子,张景语气尽量保持平和,开口问道,“有事?”
年轻警察似乎感受到了张景的警惕,他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开口用官方而又不失礼貌的语气道:“先生,我附近治安警察局的雇员李维斯,鉴于刚刚在剧院内发生的突发状况,我们需要向所有目击者了解情况。如果您方便的话,能否跟我简单谈一谈?”
张景转过身,面对着李维斯警官,他身上虽然沾染了血迹,但毕竟经历过风浪,可以保持表情沉稳、神情镇定,轻轻点头,“当然,警官,请问。”
说话时张景用纸巾擦干手,表明自己愿意配合的良好态度。
“请把你经历的情况详细描述一遍。”
事不关己,张景详细讲述了自己所见所闻,从黑人女性突然发病,到他逃离,再到他返回帮助,以及他个人对于事件的初步推测——疑似嗜酒病的异常表现。
当然,没有提及取走血液样本的事。
李维斯警官胸前挂着执法记录仪,认真听完张景的陈述,了解问,“先生,你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
“杰克张,电话:710725407。”
“感谢你的配合,张先生,”李维斯在用纸笔记录下张景的名字和电话,“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有用,请你保持通讯畅通,后续可能还需要你的协助。”
张景点头,感觉李维斯挺靠谱,语气和问话态度全程很官方。
“对了,”李维斯转身离开一步,重新看向张景,“你刚才抢救的女士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她的最后遗嘱是全部财产由你继承,并希望你能善待她的宠物。”
“”
不知道别人什么感觉,张景第一想法是继承的全部是负债。
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一个个生活经历,何况龙卷风的事情才刚过,农夫与蛇事情天天上演。
当然,也不排除‘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有坑,他可以拒绝继承,这事不是强制。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景扮演岳不群道,“警官先生,这件事比较突然,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和理解;
还有,我认为当前首要任务是查清楚那位女士的死亡病因,以及是否还有其他人受到影响。至于遗产问题,可稍后再做处理。”
看着张景,李维斯点头,心里对眼前亚裔男人表现出来的冷静和责任感表示赞赏。
目送李维斯警官离开卫生间,张景继续完成自己的清洁工作,并在心中盘算着尽快把样本送回香江。
马上进行研究,他担心出现不受控制的事情。
心里着急,表情和行为要淡定,不紧不慢清洁过自己,张景离开剧院,这个时候死者和伤者都送去了医院。
剧院门口,霍尔西、西蒙以及刘强都还在原地等着他,他们的脸上既有担忧也有敬佩。
“张景,”刘强关心问,“你没事吧?”
“没事,”张景状态轻松摊摊手,“我很好。”
记得张景拉自己一把,刘强心里很感动,“我先走一步,后面联系。”
张景点头,目送刘强离开,把视线看向西蒙夫妇。
“杰克,”霍尔西情绪比较激动,“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我们先回酒店,你需要好好休息。”
自己老婆要跟别人去酒店休息,西蒙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今晚也打算带别的女人去酒店,伸手轻拍张景肩膀道,“这件事情调查如果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景微笑,接受好意。
这里有一个小重点,霍尔西先和西蒙一起上车离开,在没有媒体和记者的地方分开,之后各自去找自己的真爱。
也就是说无论他们私下关系多么不好,表面永远和睦、恩爱。
午夜1点15分,张景带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登上飞离洛杉矶的波音777飞机,直飞146小时到香江。
香江早上655分落地,但机舱门并没有在应该打开的时间内打开。
空乘先是安抚乘客情绪,大约半小时通过使用广播通知。
下飞机之后,‘所有人’都要顺着指定路线,前往一个隔离空间,接着抽血化验,化验时间约为2小时。
所有人打引号,走下飞机楼梯,有工作人员告诉张景,可以直接离开。
在停机坪坐上汽车,直奔伯兰西实验室总部。
一层大厅,梁婕洋和三个科研人员正在等。
张景淡定从背包里取出两个样品器皿,伸手递出去,身着防护服的科研人员双手接走样品。
送走科研人员,梁婕洋作为一名医药行业工作者,担心问,“你为什么认为是变异嗜酒病?”
“症状很像,”张景大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