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温清离是在担心他。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他连过去陪着温清离都不敢的话，那他还算什么男朋友？
“知道啦。”温清离吸了吸鼻子，说。
她现在就算要求顾霆尧不许来，他应该也不会听。
而且，不得不承认，听到顾霆尧这样说，她是高兴的。
担心他是真，但因为他对她的在意而高兴也是真。
人大概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
“嗯，乖。”顾霆尧笑了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去好好睡一觉。我猜，你一定又是好久没有睡觉了吧？”
即便顾霆尧现在没在她面前，但是温清离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心虚。
自从宗芷芙被那个组织抓走了之后，她的确没睡过觉，全靠咖啡吊着。
当然，她试着休息过。
但是闭上眼睛，却完全睡不着，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宗芷芙和顾霆尧的安危。
没听到温清离的回答，顾霆尧微微叹息，“我就知道。”
“我一会儿就去睡。”温清离说，“你那边有什么事情也要立刻告诉我。还有，你要过来的话，提前跟我说，我让人去接你。”
“好。”顾霆尧答应她，“但是你不要亲自来，你现在就留在家里，不要出门。”
“放心吧，这个我知道。”
说完这话之后。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似乎谁也不舍得挂电话。
过了一会儿，顾霆尧才说：“清离……虽然我知道我们现在不应该对对方说对不起，但我还是想说，真的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我不能立刻陪在你身边。”
温清离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让自己好好的，平平安安地来到我身边。”
顾霆尧立刻说：“这个自然。”
温清离的眉眼柔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