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加洛夫将军?哦!……叶尔德林,帮我把大衣脱下来……真要命,天这么热,看样子多半要下雨了……只是有一件事我还不懂:它怎么会咬着你的?”
奥楚蔑洛夫对赫留金说,“难道它够得着你的手指头?它是那么小;你呢,却长得这么魁梧!你那手指头一定是给小钉子弄破的,后来却异想天开,想得到一笔什么赔偿费了。
你这种人啊……是出了名的!我可知道你们这些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这段文字非常直白的,刻画了警察知道这是将军的狗时,整个人的态度转变。
甚至作者还非常讽刺的描写了,奥楚篾洛夫因为害怕而出汗,所以让手下给他脱衣服的场面。
这段文字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用极度嘲讽的语气,描写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有了前文的铺垫,接下来就是真正的高能剧情了。
【“长官,他本来是开玩笑,把烟卷戳到狗的脸上去;狗呢——可不肯做傻瓜,就咬了他一口……他是个荒唐的家伙,长官!”
“胡说,独眼鬼!你什么也没看见,你为什么胡说?他老人家是明白人,看得出来到底谁胡说,谁像当着
上帝的面一样凭良心说话;要是我说了谎,那就让调解法官审问我好了。
他的法律上说得明白,现在大家都平等啦。不瞒您说,我的兄弟就在当宪兵……”】
这里很清楚的写到,这条狗之所以咬人,是因为金银匠赫留金,用烟头在这条狗的脸上烫了一个伤疤。
非常直白的描述了赫留金的奸诈和龌龊。
他自己用烟头烫伤了狗,反倒要污蔑狗主人,甚至要勒索一大笔赔偿金。
这种奸诈的市井小民形象,活脱脱跃然纸上。
就在这时,手下突然又说了一句话。
【不对,这不是将军家里的狗……”巡警深思地说,“将军家里没有这样的狗。他家的狗,全是大猎狗。”】
这句话奠定了这篇小说剧烈反转的序幕。
奥楚篾洛夫也随之再度变幻态度。
【我也知道。将军家里都是些名贵的、纯种的狗;这条狗呢,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居然有人养这种狗!这人的脑子上哪儿去啦?】
【这人的脑子上哪儿去啦?要是这样的狗在彼得堡或者莫斯科让人碰见,你们猜猜看,结果会怎样?
那儿的人可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一眨眼的工夫就叫它
断了气!你呢,赫留金,受了害,我们绝不能不管。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是时候了。”】
此刻奥楚篾洛夫又变成了正义的警察,要替金银匠讨个公道。
短短千字,他的态度就已经两次转变,转变的过程非常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将军家的狗……”巡警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它的脸上又没写着……前几天我在将军家院子里看见过这样的一条狗。”
“没错儿,将军家的!”人群里有人说。】
下一刻剧情再度反转,这个警察的态度也立刻随之转变。
【“哦!……叶尔德林老弟,给我穿上大衣吧……好像起风了,挺冷……你把这条狗带到将军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狗是我找着,派人送上的。告诉他们别再把狗放到街上来了。
说不定这是条名贵的狗;可要是每个猪崽子都拿烟卷戳到它的鼻子上去,那它早就毁了。
狗是娇贵的动物……你这混蛋,把手放下来!不用把你那蠢手指头伸出来!怪你自己不好!……”】
奥楚篾洛夫确定这是将军家的狗之后,吓的浑身冷汗,所以立刻感觉到冷,让手下给他把大衣穿
上了。
同时他再次对金银匠呵斥出声,表达自己正义的立场。
就在这时将军家的厨师来了,奥楚篾洛夫询问之下,厨师却说这根本不是将军的狗。
于是第四次反转来了!
【“那就用不着白费工夫再上那儿去问了,”奥楚蔑洛夫说,“这是条野狗!用不着白费工夫说空话了。既然普洛诃尔说这是野狗,那它就是野狗。弄死它算了。”】
这时候,这名警察再度站在金银匠这一边,表达自己对这条野狗的不屑。
但是他话音刚落,厨师的另一句话就改变了整个形式。
厨师说这不是将军的狗,而是将军哥哥的狗。
于是这篇小说的最后一次反转来了!
奥楚蔑洛夫毫不犹豫的站在将军哥哥这边,脸上洋溢着温情的笑容,和之前的严肃板正完全不一样。
他多次表达了对将军哥哥来到这里的欢迎,阿谀奉承之意溢于言表!
这篇小说最后以奥楚篾洛夫对狗的谄媚而结束。
【“哎呀,天!他是惦记他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