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表哥,是吗?”
是吗?
她问自己。
她要和一个心里牵挂、怜爱甚至喜欢过其他女人的“钟情”男子过一生吗?
她要利用男人的喜欢和自己的出身,“斗”走另一个女人了吗?
就像家里新来的小猫不喜欢“原住民”,所以装可怜、使心机,变着法展现自己比另一只猫更可爱、更美、更“聪明“、更“高贵”,更适合……“主人”,更值得“主人”专心相伴一生,是吗?
纪明遥察觉到自己想掉泪。
她就抬起脸,看了一眼温从阳。
这一眼让温从阳立刻就要开口承诺!
“表哥,我不想你因我冲动决定。”纪明遥却又垂下脸。
她忍住了哭意:“如蕙对表哥的心意,我看得很清楚。表哥舍不得她另嫁旁人,我也能明白。多年情分,仓促割舍,我更怕表哥将来悔恨。”
“日子还长。”她说,“表哥尽可以慢慢地想,谨慎决定,别让自己后悔。”
“但,也或许是我的私心,我想再多说一句。”
她缓缓躺回枕上,转身向内:“我希望,表哥能多想想,对一个亲生父母是国公府管家,家里也算锦衣玉食、依附着国公府有权有势的大丫头来说,是放出去给殷实人家做正头娘子好,还是留下来,做一辈子侍妾姨娘,一辈子都只能站着服侍你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