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直接用奇门搬运之术,将梁清书的五脏六腑及所有经脉都翻了一个个,又在一个很微妙的时间之内,将其调换了回去。
如果这降头也有内耳前庭器的话,现在已经够它吐八回的了。
对于梁道长本人来说,同样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基本是一个如沐冬风,似水横流,周身颠倒,从脚到头,上通天灵盖,下通胯骨轴的状态……
楚翔简单向巨元和玄阳两位道长解释了一下他所做的事情,两位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罪恶,都是脸色怪异,阴沉不定。
“小友……你的师——”玄阳道长愣了半晌,想问楚翔些什么,但楚翔还没等他问完就打断了他:
“道长,现在还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事情还未了解。”
降头之所以叫降头,而不是某种毒,是因为它具有诅咒的属性,就像是某种记仇的小动物,即使短暂的将他从受害者身上驱散出来,它很快还会重新找上受害者。
楚翔一指那地上,众人仔细看去,才发现那被梁道长吐在地上的黑色液体,已经在缓缓变成气体,重新往梁清书的身上聚集而去。
“能让你钻了这个空子,那
我刚才这一套岂不是白干了?!”
打工人,不加班!全给你丫扬了!
楚翔冷哼一声,双掌齐出,一股高温从他的掌心拧成了一股小气旋,一下轰在地下的那股黑色的气液上。
奇门术:灼炎。
名为炎,实为灼,高温的气旋在接触黑液的瞬间就发出了蒸发的滋滋声,转瞬之间,连气带液,那降头被烧得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
梁清书吐完,脸上已经微微恢复了一些血色。细看之下,其实称得上是帅哥一枚。
但楚翔不关心他的长相,只关心能不能拿到玄阳道长手中的春涧三花壶,来治疗小薇薇的所中的盅毒。
哪怕让他不据为己有,治好了再给玄光观送回来他都乐意。
“道长……”楚翔一脸期待地看着玄阳道长。
玄阳道长先是因为徒弟的好转而松了一口气,但接着母亲对上楚翔,目光添了一丝复杂之色。
他先是吩咐众人将梁清书扶到另外的卧室去修养 ,又安排手下的道士摆茶款待巨元道长一行人和几个刚醒过来,还在一脸懵逼中的医生。
当然,还有同样也是刚刚醒过来,但满脸都是“我懂,都给我懂完了”的王
云淼。
“你解决啦?”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王云淼对楚翔有种迷之相信。
楚翔耸耸肩,“当然。”
巨元道人听见这话,狠狠瞪了一眼楚翔,才走出房间。
这时候,玄阳道长终于转向楚翔两个人:
“你们两个,来我的办公室谈吧!”
几人来到办公室,玄阳道长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感谢楚翔,也不是将春涧三花壶交给他,而是双手掐了一个决,张开了一个奇怪的领域。
“唔?又要打架?!”王云淼第一个警觉了起来,她原本就是自由搏击的半职业选手,加上跟随楚翔的这两次奇妙的体验,将她的职业病都勾了起来。
“打什么架,这是一种隔绝声音的阵法。”楚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又饶有兴致地看向玄阳道长:“道长,您这是想说什么呢?”
在自己观里还这么谨慎,楚翔真的有点好奇了。
玄阳道长却没有回答楚翔的问题,而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哎,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楚翔心说如果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他应该算是跟着您发出去的悬赏新闻,从山下跟着大部队的医生一起冒出来的。
但还没
等他说出来,玄阳道人突然追问道:“你可是……那位先生的弟子吗?”
楚翔一噎:“您说的是谁?”
搁这和他谜语人呢?
“快说,快说是不是,如果不是,这春涧三花壶我可要给我师兄巨元了!”
嗯?这春涧三花壶的归属,和是谁的徒弟还有关系的吗?
那楚翔糊弄似的答应道:“啊对对对,我就是那位的徒弟!”
却没想到玄阳道长下一句就接着问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楚翔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我救了你的徒弟还不算,怎么这还有打哑谜的环节?你连师父是谁都不提,还非要我证明一下?证明个六啊!
他脑子转的飞快,但师父好像确实没有教过他什么特别有辨识度的独门绝技。
“我没跟你开玩笑,如果你要是无法证明,我是不会把春涧三花壶交到你手里的。”玄阳道人像是铁了心的要难为楚翔。
突然,一道精光在楚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吸足了一口气,朝着玄阳道人大声地吐出三个字:
“老王头!”
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