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小车他们没多占用时间,今晚没喝酒,不用闻磊送,都自个儿回去了。
陈麦今晚情绪高,睡了一整天,加上跟他们打牌挺有意思的,感觉大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以前她也跟人玩牌,玩麻将,罗南教的。
但那边的牌桌上不是为了娱乐,全是人情场面,有时候罗南会嘱咐她要给桌上哪位玩高兴了,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玩牌就成了一项任务,还要留心人家说了什么,给了什么暗示。
没劲。
所以闻磊把陈麦送到楼下时,她并不想回家。
闻磊看穿她的心思,也不戳破,等着。
陈麦的手指被闻磊抓着,来回地捻,她只好到处找话题。
“你们平时除了玩牌还玩什么?”
闻磊想了一下,说:“也没别的,就台球,游戏。”
“你还会打台球?”
“你也会?”
“学过,打得不好。”
陈麦又不说话了,刚那话题找的生硬,想换别的更生硬。
车里坐了一会儿有些闷,陈麦摇开窗户,说:“我们干嘛老在车里聊天。”
闻磊实在忍不住,声音里裹着笑,问:“你想去哪聊?”
陈麦被这笑声激得头脑发热,说:“你没处去啊?去我那吧。”
这话两人认识第一天陈麦说过,当时闻磊在小区门口死活不进来,一板一眼说着【不合适】。
她以为闻磊这次还是那样,没想到他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她那边开门,手扶着车顶弯下身,盯上她的眼睛说:“走啊。”
闻磊说了,陈麦就是个纸老虎,嘴上厉害,要真干点什么就躲。
但这回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