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样的人沟通太浪费时间。
陈麦一整晚都能感觉到右边的视线,赤裸裸的,不加以掩饰的。
她不愿扭头去看,有些人越阻止反而越来劲。
屏风两边都在办喜事,酒喝得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赵塬仰脖灌下一杯酒,冷眼看家里那些人去巴结申静,说她生的儿子虎头虎脑,一看就是人才。
无趣。
他拢了衣服,靠在椅背上侧头。
闻磊在和别人拼酒,看样子是帮陈麦挡的。
那几个男人把酒杯送到陈麦脸前,她红着脸躲。
闻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接下每个人的酒杯。
他每喝一杯,桌上的人起哄一次。
陈麦的脸就更红,也跟着鼓掌。
赵塬拿来桌上的酒,给自己倒满。
她拍一次手,他喝一杯。
玩得不亦乐乎。
小腿突然被踢了几脚,他抬头看向另一边,赵之伟指了指他。
赵塬把酒瓶放下,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夹菜。
他不能喝太多,赵之伟让他结束了送客。
感情是把他当厂里伙计用。
花生在嘴里咔咔响,申静抱着她儿子避开他去了另一桌。
她总觉得赵塬会害她那刚满三岁的儿子,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心虚,还是他平时真的很可怕。
差不多要结束了,屏风那头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赵塬向后靠着去看,刚好看到陈麦扶着闻磊站起来。
扶也扶不稳,踉踉跄跄的。
他看着有趣,就多看了会儿。
赵之伟突然砸过来一个酒瓶,正中他的脑袋。
玻璃碎的声音太大,陈麦本能扭过头来看。
赵塬伸手拉紧屏风,隔开她。
下一秒,头顶的血和酒一起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