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大门口走。
赵塬甩甩头,冷眼看她快走到门口,猛地顿住,又折返回来。
女人的幽怨眼神。
他哼笑,“不是要走吗。”
那辆车没走,正正的堵在门口。
许是无法进钢材厂抓人,就在门口死等。
陈麦买带手机,赵塬也不借给她,无计可施。
烦。
赵塬扯起领口擦掉脸上的血。
侧头,看到她靠在车尾点烟,短发遮住一半脸,露出低垂的睫毛和鼻梁。
他同样靠过去,伸手,“借一根。”
陈麦把烟和打火机扔在地上,头都没转。
“你白眼狼啊?我是因为谁伤成这样的?”
陈麦不语。
赵塬微抬着下巴叹了口气,把手机同样扔在地上。
“行了吧?”
陈麦蹲下捡起手机,也不给他捡烟。
赵塬气得骂不出,自己去够烟盒。
一弯腰,扯得酸痛。
妈的。
他叼上烟吸了几口,吐出烟雾,让尼古丁麻痹身上的痛感。
云层薄了,阳光没透下来多少,但那头红发蓦地明亮。
陈麦在给闻磊打电话,看她的表情就知道。
轻松,娇嗔。
安抚,期待。
他像个窥探者。
窥探阳光下的爱是什么样的。
陈麦打完了电话,把手机扔回给他,站了八丈远。
赵塬鞋底蹭灭烟头,讥笑明显,“架打完了才来,这就是你男朋友?”
陈麦没必要跟他解释,倒是想起来别的,“你为什么会在那?”
“路过。”
“你觉得我信吗。”
赵塬表情讳莫如深,轻笑。
他的确不是路过。
昨晚赵之伟当着家里亲戚的面砸了他脑袋,他强撑着把该送回家的都送了。
在小诊所包扎完,一夜没睡,鬼使神差到了明都苑,看见她被一个男人挤在花坛边。
本以为是个朝三暮四的主儿,结果看见她逃跑。
“你惹到什么人了?怎么两拨都要堵你?”
“两拨?”陈麦终于正眼看他,“大门口是另一拨?”
“嗯。”
陈麦前后思量一番,哼笑着,“这问题不该问我。”她拢起外套,“也许你该去问问你那位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