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咄咄逼人,继续用言语威吓铁鹰。
两害相权取其轻,铁鹰思量再三,还是先保住杂货铺掌柜的命要紧,至于账册,待以后还找机会夺回来。
所以,铁鹰拿着笔,直接在帐册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待兵士把帐册交给武将,武将在马上哈哈大笑。
他笑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武将笑完,目露凶光,他得即喝令把掌柜带走。
铁鹰大怒,他指着武将骂道:“好个贼人,竟敢耍过河拆桥的伎俩,我不会放过你的。”
铁鹰施展轻功,向武将追了过来。
武将掉转马头,打马飞奔。
一排兵士手里持着各样兵器,拦阻住铁鹰的去路。
铁鹰怒火萦胸,一对铁拳格格作响。
他横冲直撞,铁拳雨点般砸在众兵士的身上。
虎蹚羊群一般,负责拦阻的兵士,瞬间就被打得人仰马翻。
他们随着武将留下的足迹,开始溃逃。
武将一路狂奔,转而又到了白蛟滩附近。
现在他急欲渡河,以摆脱铁鹰的纠缠。
武将驱马而行,他趴伏在芦苇荡边,向沿河搜寻着。
他看到河中不远处一个黑点,向这边移动。
武将脸现惊喜,他冲着远处大喊:“船家,把我渡过去,给你十两银子。”
喊声顺着河水传向远方。
远处,依稀听闻艄公的应答。
乌篷船在顺水下,飞也似的来到了岸边。
武将看来看林中腾起的沙尘,他的心揪了一下。
随后,武将语调急促。
他对艄公说道:“快快,把我和战马都带上船。”
艄公摇了摇头,他对武将说道:“将军,这小子载不了你和战马,我只能渡你一个。”
武将听到这话,把心一横,将战马扔到了岸边。
接着,武将说道:“好了,船家,快开船吧。”
艄公笑道:“将军,开船可以,你先把船费付了。”
武将很是不满,他抬眼斜睨着艄公,满口唾沫星子乱飞地说道:“怎么,你把我渡过去,我还能赖你的帐不成?”
稍公冷冷地回答道:“现在你有求于我,自然可以对我言听计从。等到了对岸,你不再需要我的帮助,想翻脸变卦是容易的事情。”
武将哼了哼,他看到艄公的双眼如炬,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心事。
他把头撇向一边,从怀中掏出十两的银子。
武将说道:“这下你可以开船了吧。”
哪知艄公撑着长篙,冲着武将冷笑。
武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他吼叫道:“你收了我的银子,不开船,还在等什么?”
艄公撇嘴笑道:“将军,稍安勿躁,我等着有人给加价呢。”
武将一愣,问道:“什么?”
艄公向岸上指了指。
武将扭头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铁鹰已经来到了白蛟滩,他紧握着拳头,向河边狂奔。
武将大骂道:“老头,你找死。”
他抽出配刀,就要向艄公砍去。
岂料艄公早有防备,就见他一挑长篙,照着武将的腰眼一点,哗啦一声,武将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掉入了河里。
他在河水里乱抓乱叫。
艄公笑道:“你就乖乖留在这里,与河伯作伴吧。”
说完话,艄公头也不回地划着船离开了。
武将在河里扑腾一阵,就沉入了水底。
这边,铁鹰瞅得真切,他见武将死了,喜忧参半。
喜得是这个恶贼终于是恶有恶报,忧的是这个艄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对方的底细,就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当艄公扯下颔下的胡子,铁鹰的眼前一亮。
原来艄公不是别人,正是巡更人。
铁鹰叹道:“多谢兄台今天仗义援手,如果不是你提前防备,恐怕铁某的一世清名就要尽毁了。”
巡更人摆了摆手,他对铁鹰说道:“与铁捕头相处的这些日子,我为铁捕头的侠肝义胆所折服。既然你答应给我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我怎么也要好好地报答你。”
巡更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武将的包袱递给了铁鹰。
铁鹰打开包袱,并没有发现账册。
巡更人也过来帮着寻找,包袱里的东西都翻遍了,还是没有。
巡更人摇着头,吧嗒嘴说道:“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他把账册放进包袱了?”
铁鹰拍了拍巡更人的肩膀,他笑着说道:“兄台,找不到就算了,那个武将也没有接头的人,他现在死了,别人也清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