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棉曾经幻想过被人求婚的场景。
顾城南的求婚,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没有鲜花,没有热闹的人群,有的只是这个男人的真诚的话语以及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双眸。
这么多天的相处,她自认也算了解他。
她相信他一定能做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丈夫,但她更在意的是感情。
“我是个贪心的女人,我要我的爱人全心全意爱我宠我。你若只是认为我很合适当结婚对象,才说刚才的话,那还是算了。”
顾城南沉默了几秒,竟爬到床底,掏出一个饼干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的大团结。
“棉棉,我不是个会说话的,不懂怎样才算爱你宠你。但你放心,我从没考虑过你是不是合适结婚。我只知道,我见到你便高兴,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不想错过的女人!”
“我会努力对你好!这里面是我所有的家当,大概还剩三千块钱,你先拿着”
周棉看着饼干盒子里的钱,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还真以为这个男人傻傻把钱都交给家里了。
“你钱都交给我了,万一我乱花呢?”
“留好我们的口粮,其他的随便你花。而且,我以后还会继续挣钱给你花,不会坐吃山空。”
周棉勾起唇角,“这不是挺会说的吗?还知道怎么说让我开心。”
顾城南眼神中闪过一抹喜色,“棉棉你同意了?”
“我们先说好,我们要是真结婚,那家里都得听我的!”
“好!”
周棉又轻轻摸上他的伤疤,“我可等着看你消掉疤痕后的长相,要不帅,那我可得反悔!”
顾城南抓住她的手,眼神热得像是要把她融化。
“不许!”
他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低沉磁性,激得周棉心脏发狂般跳动。
她低头,明明想好的逗他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很快被男人箍在怀里,“棉棉,我会学着爱你!所以不要反悔行不行?”
“嗯!”周棉很想骂自己一顿,竟然这么快就弃械投降。
顾城南的怀里温度很高,周棉热得一脑门子汗。
但她不愿推开他,草草结束他们的第一个拥抱。
这大概是这个身患隐疾的男人能想到的,对她最亲近的方法了。
周棉贴心地想着。
“棉棉,分家以后,新房建好,我们就办酒然后正式结婚吧?”
周棉算了算,那个时候她应该能顺利治好男人隐疾,“好!”
这一晚,周棉本想靠着顾城南睡,却被他以天热拒绝。
而且顾城南竟又贴着床沿睡。
周棉十分生气,天虽然是热,但用得着离她那么远吗?
哼!
以后冷下来,或者有风扇了,她也不准他靠近她睡!
也不知道村里什么时候才能通电!
抢收水稻的时间很快到来。
周棉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打仗一般的收获场景。
村里所有人都不许请假,以往按照出工人数记工分的方式到这天改为了按照收割成果记工分。
周棉本来是打着一边休息一边收割的想法,可是看着村里最那些比她小的孩子都比她收得快,她也被感染,努力干起来。
中午太阳那么毒辣,村里人也没休息。
她的饭是婆婆给她送到地头来的。
割完最后一把稻子,周棉伸了个懒腰,锤了锤腰。
干农活真的特别费腰。
村里人整整抢收了两天,稻子才彻底割完。
即使有灵泉水,周棉也觉得自己黑了不少。
村子里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唯一的例外是廖珍珍,她虽然也到了地里,可她娇生惯养,收割的稻子数量还不如十来岁的孩子,因此倒没有被晒黑。
“棉棉,你家城南可真厉害,不止割的稻子是咱村里最多的,还去帮着挑担子!”
“对呀,对呀!你算是嫁对人了。”
几个婶子凑过来夸奖,在她们的观念里,哪个男人收稻子最厉害,就最值得嫁!
周棉翘起嘴角。
其实她一开始还劝顾城南量力而为,但他却说,粮食早些收回来,才能早些安心,大家一年的辛苦才不算白费。
她知道劝不动,只能给他多备了些灵泉水。
周棉谦虚了几句,就收起镰刀往晒谷场那边走。
远远的,她就瞧见一个光着上半身,肌肉发达的男人挑着一挑子水稻走在路上。
晶莹的汗水从他额间往下落,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周棉赶上他时,他已经把稻子铺到晒谷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