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叫王小花,小伙子叫张实,两人都只有十六七岁。
原来两人自幼青梅竹马,虽未定亲,但两家都默认了这份感情。
只想着等他们长大后定亲。
哪知,后来王小花被地主看中了,她爹未心动,她娘却对着那十两的银子着实心动了。
张家哪里拿得出十两银子?
因此王小花的娘逼着她给地主去做小妾,王小花自然不从。
张实的父母也从中周旋,被王母一句话顶了回去:“十两银子诶,你家能拿出十两银子嘛?你家若是想娶我家姑娘,自然要拿出诚意来。十两银子的聘礼!”
王小花几乎哭坏了眼睛,张实也急得直上火。
最终,张实在爹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偷了家里的三两银子,两人私自跑了出来!
洪氏说完后,一拍大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就算拿不出聘礼,也不该私奔啊。”
她又凑近些,神秘道:“我想着这张家打的什么主意呢?肯定是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王小花肚子大了,没办法了,只能嫁到张家了。王小花,还是太年轻。”
乔亦雪也不知该说什么。
在这个时空来说,这样私奔是真的惊世骇俗的。
再说,张家是否真打着那个主意,谁也不知道!
“罢了罢了,咱们只是外人,哪里操得了这些心?”
洪氏说完要回去做饭了。
两人又见张实在向洪氏的男人田大打听:“田大哥,不知你在码头扛大包,每日能挣多少铜钱?”
田大憨憨一笑:“也就赚点钱养家糊口。我婆娘带着两个娃,也干不了啥,我也就赚个一两多银子,赚个吃喝。”
“一个月能挣一两多银子!”
张实明显心动了。
洪氏没忍住:“一两多银子,这房租就去了五百文,剩下几百文可是全家的吃喝!手头紧得很。话说回来,你们小两口也没什么银子,为何要住到这里来……更便宜点的房子也有。”
张实很是尴尬:“就想着这儿干净又安全些,小花她胆小,我出门做活,也怕她在家出什么事儿。”
行吧,这话倒也说得过去。
“我现在特别着急去做活,田大哥能否带我去?”
田大被张实缠得也没办法,只得应了:“你要跟着我去也成,只是我瞧你身板单薄,能不能吃得上那碗饭就不知道了。”
“我什么苦都能吃。小花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一定要和她好好活下去。”
张实说这句话很是自然的样子,王小花红了红,显然她是很吃这一套的。
“嫂子们,附近哪儿有活干?我也想干活挣钱!洗衣裳也行,洗碗也行……”
王小花也有些急切,把目标放到了丁氏和洪氏身上。
丁氏笑道:“我们呀,可挣不到什么钱,真正能挣大钱的可是你身后的乔娘子。”
乔亦雪一见王小花急切的目光向她盯过来,连忙摆手:“我是做点吃食卖而已,要投入本钱的,而且也不打包票投入之后能否挣到银子。”
王小花低下了头,他们哪儿会有本钱啊?何况还不打包票。
丁氏又笑着:“乔娘子的生意可是绝对挣到钱的,这几日啊,就卖出去那么多糖炒栗子。那栗子啊,贵着呢,三十文一斤!也卖得飞快!”
乔亦雪直觉对这丁氏不喜欢,感觉她就是那喜欢挑起事端然后又阴阳怪气的人。
她便也笑道:“丁嫂子说得是,这么好赚,不如丁嫂子自个儿去卖卖。”
丁氏撇撇嘴,不好再说了。
那又是糖又是油又是栗子,成本当然不低。
更重要的是,这乔氏肯定有什么秘方,否则怎么不见旁人的炒栗子卖得那么好那么贵?
当然,她以前也只见过人卖炒栗子,糖炒栗子,却没见过。
张实和王小花一听“糖炒栗子”,便知成本不小,哪里还敢多想。
乔亦雪不愿与他们再多交流,回到自己屋子里,关上门,在系统买了个肉松面包吃掉了。
想到过了好些天,该去那边看看了,也不知白氏有无将她的棉袄做好。
院子里的几人看到这乔娘子挽着个篮子,把门关上锁好,自行离去。
丁氏探头看了一眼:“篮子里不知装了何物,还用帕子盖着呢。”
洪氏有些不满丁氏这么八卦:“自然是装着好东西的。”
“那是,她就这短短几日,便赚大发了。”
……
乔亦雪坐上驴车,又等了两个人一起,往卫所那边而去。
到了地方后,顺利地进去了,正好是午饭时候,流犯们正好回来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也就是一个黑面馒头,不让人饿死,也绝对不会让人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