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这是谁在念叨我?莫非是财神爷?看来土豆能让我发大财,嘿嘿!”乔亦雪刚想明白最近要做的事,忽然打了个喷嚏。
得益于优秀的传承,乔亦雪可是有好事往神秘学上靠,有坏事则用科学解释。
就好比左眼跳财那必须得信,右眼乱跳嘛,那就是眼轮匝肌引起的眼睑震颤!
所以,打喷嚏必然不是要感冒的前兆,而是财神爷念叨自己。
一心赚银子的乔亦雪,却不知道此时京城之中,还真有人念她的名字。
“乔娘子,别来无恙否?想必此时你已回乡了吧,也不知此生能否再相见。”宁明旭幽幽的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宁明旭还没到京城,便已经听说天下大赦的消息。当时他便感觉心中一慌,只因他立即意识到乔亦雪大概率会离开北宿岛。
当初押解杨氏族人,本应是江陵县或者荆州府派役。凑巧的是宁明旭这个小旗当时护送一位原籍荆州的致仕官员,押解杨家人的任务便忽然落到他头上。
本来他们完成任务,可以轻装返回,结果带上杨氏族人这么多老弱妇孺,路途艰难缓慢,各人心中都有怨气。
宁明旭自然也是心中不爽,然而,却也正是这个额外的任务中,让他结识了乔亦雪这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
当初交接押解是在江陵城,只知道乔娘子是江陵县
人海茫茫哪里去找?
何况这乔娘子并不愿意嫁人,整日想的都是怎么赚银子。再加上双方门户差距太大,自己娘亲那一关就过不去。
明日就要正式武试了,本应好好休息,神完气足的下场,奈何就是心绪不宁。
本来武试当是四月,然而年后皇帝便龙体欠安,渐渐病重难医,一直拖到五月驾崩,六月新皇登基才令各地武举进京集训候试。
所谓集训,也不过是将他们这些武举子放在京营,与士卒同操同宿,三日演练一日而已。
京营做为皇帝亲军,确实高手无数,宁明旭这段时间与人切磋武技,自感进步极快,所获颇丰。
虽然京营多年安逸武备废弛,但军阵演练、兵法理论、个人武技上都有顶尖高手。宁明旭不擅交际,更不愿巴结京官,只安心在营中交流学习。
翌日,武举开考。
九百七十六名武举子,大多来自边镇武勋世家。像宁明旭这种袭千户的多如过江之鲫。
毕竟穷文富武,没点家底子连武师傅都请不起,自己瞎练很容易将人练废了。
初场便试武艺,除了拳脚搏斗,还有马战、步战、弓箭火器各科。宁明旭虽然也算精通,却不是最杰出者。
近千武举中武艺最优者有三:
一人姓郝名杰,竟耍得动百斤关刀。他一下场,无人敢接战,被考官许为步战第一。
一人姓祖名安,来自辽东镇,其父正是本镇副总兵,以勇猛无敌着称关外。所谓虎父无犬子,祖安也是马战无双。
一人姓吴名象,却是高邮武举,据传并非军户出身,乃是山中孤儿打猎为生,被府衙推荐,参加了武乡试高中。这人箭术罕见,百步穿杨。
至于宁明旭,勉强算得上拳脚第一。之所以说勉强,是因为上述三人各争一科头名,并没参加拳脚比试。
最为关键的是,哪个边关将士用拳脚杀敌?军中马、步战才是中坚,弓箭火器为先。
所以,只有自觉武艺不行,或者怕受重伤的胆小之人,才在第一轮参加拳脚比试。毕竟刀枪无眼,拳脚相对安全些,最多闹个鼻青脸肿罢了。
初场主要检验武举个人技艺,基本军事素养,但也淘汰掉了半数举子,仅余五百人。
二场试营阵演练、火器编队、战棋兵推等项。
这一场又淘汰了半数,仅余两百多人。考完这一场,军户出身或者普通家世者已经很是罕见了。
毕竟这三科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接触到的,而且极其考验指挥和组织能力。
宁明旭这场虽然过了,但也不出色。毕竟他只做过什长,虽然赴考前升为百户,却没真正指挥演练过。北宿岛上的部队更是没有火器。
若不是宁明旭这段时间在京营中学习,怕是这第二场也会被淘汰。
也正是这二场,让他感叹天下英才之多。
本来在北宿岛,他还算得上顶尖的青年才俊,这些时日多少生出了些自傲之气。想不到,这么快便被打击到了。
初场不排名次,仅列四科中的头名。二场属于真正的考验,便排了名次,宁明旭仅列第一百零八名。
看着排在自己前面的百多人,宁明旭终于知道武举的艰难了。
武进士仅取百名,要按现在的成绩,他基本希望不大了。除非三场他能名列前茅,那还有可能挤到武进士行列。
然而,宁明旭对此也不敢抱多大希望。据他所知,这些所谓的武举人中,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