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已经能想象得到,李知青在大队里散播秦书杨仗着自己是书记孙子,能无法无天到半夜把他拽起来揍一顿的场景了。
她是想报复李知青,但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更不想给秦家惹上什么麻烦。
她能保证自己做的事不被任何人察觉,又给自己出了气。
但秦书杨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姜篱叹了口气,怎么说秦书杨也是为了她,她肯定不会去责怪他。
等他结束后,她再去善后好了。
得到李知青的保证后,秦书杨一记手刀直接把人劈晕了过去。
李知青倒在地上,秦书杨提起他,把人又丢回了知青点。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确定秦书杨离开后,姜篱这才偷偷摸进知青点。
还别说,秦书杨身手真不错,那么高大的身躯,走路居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也没惊醒知青点的其他人。
保险起见,姜篱还是甩了个眠意符出去。
知青点的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姜篱大摇大摆进了李知青这屋,很好,这屋住的几个知青正是白天跟李知青一组的那几个人。
隔近了看,姜篱发现李知青身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刚才她明明看到他被打得挺狠的,不像是在装。
突然,姜篱脑子里闪过先前秦书杨评价她打在那张八仙桌上的洞。
瞬间就明白了。
秦书杨这身手的确没得说。
能把人打疼,又不留伤,就算李知青知道是他下的手,也没证据拿出来。
秦书杨根本不惧。
就跟她下午打李知青那一下,用的寸劲。
姜篱嘿嘿一笑,秦书杨跟她的作风还是比较像的嘛。
不过,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打算消除李知青在这一晚上的记忆。
她把手放在李知青额头上,突然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玩意儿?
李知青居然是这么恶心的人。
她当即对着李知青的脸就扇了两巴掌。
这人挑衅她只是小事,她也没打算做得太过,随意教训教训就好了。
可她在他的脑子里看到他欺负一个姑娘的场景。
禽兽!
那姑娘当时还在月事期,就被他拖进苞米地侮辱了。
姜篱气得浑身发抖,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
打完还不解气,她很想一手捏断他的喉管。
但理智还在,姜篱又给了他两巴掌。
这种人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她得好好玩玩才行。
将房间里找了一遍,找出带有李知青气息的物品,其中一个柜子里藏着不少钱票。
姜篱数了一下,整整一千多,另外还有一张两千块的存折,数不清的票据。
比起姜父房间里那些票也不遑多让了。
一个知青,哪来这么多钱?
嘴上说着吃不饱,怕是骗别人的吧。
姜篱心里有疑,想从他脑子里找到这些钱的来历,不过受到了阻碍。
一般这种情况,基本上都是主人不愿意提及,深深压在心底的事。
姜篱也没刨根问底,她怕手法太强硬了让他变成傻子。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钱票来路并不正。
姜篱通通收进乾坤袋里。
看着值钱的,姜篱一个都没放过。
随后又把另外几个知青的柜子里也都搜了一遍,这几个知青就正常多了。
都是些小钱,姜篱现在也是小富婆一个,根本看不上。
不过秉承着不跑空的原则,把钱票都收了,统共加起来也抵不上李知青钱的一个零头。
但其他值钱东西嘛,姜篱拿过来都放到了李知青的被套和枕套里面。
造成是李知青偷了他们东西的假象。
做好这一切后,姜篱在出门之前,给李知青身上倒了些油,尤其是手指头和脚趾头,还有裤裆中间的位置。
随后放出几只还活着的田鼠紧紧关上房门。
刚回到秦家,知青点就传来李知青的惨叫声,知青点一阵骚乱。
姜篱没理会,准备进房间,就听到身后秦书杨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冷不丁的,姜篱吓了一跳,转头见秦书杨正站在她身后担心地看着她。
姜篱拍拍胸口:“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秦书杨抿抿唇:“抱歉。”
“你刚才出去了?”
姜篱见瞒不过去,点头道:“嗯,出去上了个茅房,你怎么还不睡?”
“我也起来上茅房。”秦书杨点头。
姜篱心里腹诽:“上个屁的茅房,分明是打了个人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