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不假的。
沈听晚略感好笑地摇头:“那我身份证还能有错啊?”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父母记错了,给你登记身份信息的时候录错了呢?”
听到这,她眨眼的频率高了一些。
确实,按照她那个不靠谱又不上心的爸妈,真有可能把她的出生日期给忘了。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人给她过过生日。
如果不是记得身份证号码,她自己也快忘了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总差不了几天。”她摆了摆手,看见元秦朗状态好,也忍不住打趣:“您不是说您神算子吗?差几天不碍事吧?”
“差几天是不碍事。”元秦朗眉毛一竖:“可你这个是差几天的事情吗?明明差了好长时间!”
元秦朗还比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手势。
沈听晚这次彻底愣住。
什么意思?
难不成连月份都记错了?
或者,连出生年份都是错的?
“算了算了,你父母真不靠谱。”元秦朗摆了摆手。
沈听晚:“……”
“这样吧,我给你看看姻缘,姻缘看看面相手相就行。”
元秦朗坚持一定要送她一卦,还是送她一个能解读出来的卦象。
此时,裴清礼的电话又响了。
如高山流水般的电话铃声响起,这一次,裴清礼竟然看都没看直接挂断。
沈听晚扭过头看向他:“没关系吗?”
裴清礼面不改色:“骚扰电话。”
“哦。”
拨打“骚扰电话”的本尊郑刘洋在办公室狠狠打了个喷嚏。
郑刘洋揉了揉鼻子:“真奇怪,老板明明才说让我查一个人,很急,怎么这会又不着急了?”
郑刘洋手上,是一踏资料,资料的最上方,是一张艺术照,是个脸蛋格外漂亮,笑容明媚阳光的男孩。
图片旁边备注姓名:喻玉。
沈听晚收回看向裴清礼的视线,转而看向元秦朗:“你怎么不给我看看事业?光看姻缘有什么意思?”
女人,搞事业才是正道。
“啧,姻缘有点看头。”元秦朗挥了挥手,让沈听晚靠近。
沈听晚附耳去听。
“你小子行啊,桃花多的不得了,未来还有脚踏两条船的可能。”元秦朗看向沈听晚摇头:“不得了,这女娃不得了。”
沈听晚:“……”
名誉被毁。
她此刻确信元秦朗就是逗她玩呢。
“别不信。也不是你主观上脚踏两条船。有一个是你想放手,他死活不让你走。另一个他想上位,就是死活上不了。”元秦朗拉住沈听晚悄声道:“这纠纠缠缠,还有血光之灾。”
沈听晚眸色一震。
前面的她都没当回事,但是后面那句血光之灾,她是信的。
那个不想放手的,估计就是喻玉。
“你还蛮有道德嘞,不甩掉第一个,不开始下一个。”元秦朗嘟嘟囔囔地躺会病床上:“可惜下一个要苦等咯。”
沈听晚干脆坐在病床边问:“血光之灾如何化解?”
“化解什么?谜题不都在谜面上吗?”元秦朗睨了她一眼。
什么谜题谜面?
元秦朗说的迷惑,她听得也云里雾里,还想追问,可元秦朗已然躺在病床上,胸膛规律起伏呼吸,他沉沉睡下了。
似乎他的撑着的清醒,正如他所说,专为沈听晚而来,只是为了给沈听晚卜一卦。
她沉默地上前将病床下调到合适高度,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而后转身,看向裴清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向离病床有两米远的裴清礼竟然靠了过来。
她用嘴型示意一起离开。
轻巧地和上病房门,病房外,壮汉们尽忠职守地守门。
“元叔叔已经睡下了,你们还有伤的先去处理伤口,急诊那边我已经交过费了。”
有些人是急急忙忙从急诊赶过来的,有的连伤口都没有处理。
黄毛唯唯诺诺地凑近,而后朝沈听晚鞠了一躬:“谢谢您!”
沈听晚眼疾手快扶住黄毛的胳膊。
她可不想再被人声势浩大地道谢了。
“行了,一切等你们大哥醒了再说,先去吧,我知道你们很担心青龙。”
沈听晚共情能力强,也就更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感知他们的意图。
他们果不其然忙不迭地点头,壮汉们三三两两离开,还有一些一直呆在这里的壮汉,继续守门。
沈听晚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本来今天是打算回家跟小兰商量公司的装修问题,可没想到竟然闹到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