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呆呆傻傻地听完,正准备反驳。
“行了,你不要问这么多,回来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挂了。”
陈国强急匆匆就将电话挂断。
在挂断电话的刹那,陈全分明还听见乐电话那头娇娇软软喊:“外公”的声音。
保安见他半天半天举着电话不放手,推了推他:“哎,那边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沈听晚心里很乱,她看出来了陈全的不对劲,可是自己压根没心思管。
“我,我是说,知道了你的事情,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我看见了肯定回!”陈全走到她面前,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
沈听晚看了他一眼:“这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陈全艰难点头。
“好,谢谢。”
沈听晚转身就往外走。
“晚晚!”喻玉眼疾手快地将人抓住:“我送你回去!”
沈听晚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喻玉,不是说了,不纠缠吗?”
喻玉的手僵在空中,有些不可置信道:“我们才是同类。”
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他俩都是重生回来的人。
他们一起扶持走过了几十年的路。
“喻玉。”沈听晚站定,语气冷漠空洞:“你如果想要我孤苦无依,从而投入你的怀抱,那我很抱歉,你没做到。”
喻玉拧眉:“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和爱人,所有人都会抛弃你!你现在所谓的朋友,都是虚假的!”
陈全莫名被冠上虚假的朋友的头衔,他有些不高兴地质问:“你几个意思啊?给我身上泼脏水呢?我还在这呢?”
喻玉这人怎么回事,一副全世界都会抛弃沈听晚,只有他不会的样子。
沈听晚看向喻玉:“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
“喻玉,你自以为是,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总以为全世界都会抛弃你,所以你拒绝接纳世界,将自己封闭。”
“而你,又觉得一个人的路太过孤独,所以你总想拉着我一起陪你。”
沈听晚讽刺地看向他:“喻玉,你不觉得你双标又自私吗?”
喻玉一双黝黑的眸子执着地盯着她,最终败下阵来:“行,你走吧,我今后不会这么缠着你了。”
沈听晚拦着一辆车就走了。
陈全和喻玉还站在大道上,陈全瞪了喻玉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喻玉轻嘲一笑:“当然。”
陈全没有办法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他匆匆回了监狱内。
监狱的小门关上,在萧索的道路中央,只有喻玉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原地,格外显眼。
陈全迅速地完成了任务,并且向上申请了休假。
正好到了休假的时间,可以放假回家。
第二天一早,陈全匆匆赶到了陈家静海别墅。
刚一进去,人还没看见里头的景象,声音率先传了出来。
“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感觉淡雅的颜色都称你,你长得这么白,真好看。”
“妈,我不用这么多衣服的。”
沙发上,是一对年轻的女人,其中一个陈全认识,就是陈全的姑姑陈知。
陈知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个陌生女人的手,另一首扒拉着沙发前的衣服。
奢侈品店员正微笑着用带着手套的手指着衣服介绍。
“夫人好眼光,这件衣服是最新的秀款,正适合令千金。”
陈全眸子一眯。
另一个陌生的女人长相也算清秀,但跟大美人陈知和现在老了还享誉商界第一老帅哥的顾言生出来的孩子完全搭不上边。
哪哪都长得不像啊!
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孩子呢?
还不如沈听晚。
一想到沈听晚,陈全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在徐水村山头遇见她的时候,满身的泥泞和灰尘,带着阿喜突破那群吃人的山村,满身的狼狈。
那一幕和这奢靡的、温情的一幕重合起来,看着陈全心里泛酸。
特别是,昨天才知道沈听晚是孤儿,又受了这么多苦后,就更看不得这样温馨的场面。
“姑姑。”陈全率先打破了他们母慈子孝的画面。
那女人笑着站了起来,看向陈全:“这位就是堂哥吧,堂哥你好,我是顾今纾。”
陈全板着一张脸走近,仔细打量了一下自称顾今纾的女人。
长得白白嫩嫩,一看就没吃过苦头。
果不其然,陈知一巴掌拍在陈全的手臂上:“今纾跟你打招呼呢!”
“堂妹。”陈全礼貌地喊了一声。
“我只是有些没认出来,堂妹这二十年来长相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和小时候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