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娆早料到,小吴氏会来这么一曲。
毕竟,小吴氏心里肯定清楚,邓娟已死,是不可能信得过,她这个假邓娟的。
为了让邓风渊,以及所有在场的人,都相信这次的滴血认亲,没有问题,她依靠衣袖遮掩,一把抓起白瓷碗,悄悄将白瓷碗底的冰晶,拿回来。
又悄悄从医疗系统中,取出一点点白矾粉末,沾在大拇指的指腹上。
然后,她倒掉碗里的血和水,借着从桶里,重新装清水的机会,飞快将大拇指指腹,碰了一下碗里的清水。
由于大拇指指腹,是朝着碗内的,根本没有人能看到,它的上面,沾了白矾。
这一切,都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待将一碗清水,摆放在小茶几上,她淡定的提醒邓风渊:“父王,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们再进行一次滴血认亲吧!”
邓风渊没有意见。
他还指望着娟儿给他解毒呢,自然得听娟儿的。
很快,两人都各从自己的指头,取了一滴血,滴入白瓷碗。
不一会儿,碗中的两滴血,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小吴氏看的目瞪口呆。
邓风渊就不一样了。
他怒瞪小吴氏,一脸嫌弃和憎恶:“你果然水性杨花!难怪当年本王醉酒那次,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后,你会没有落红!”
小吴氏回过神来,吓一大跳。
她连忙跪倒在邓风渊脚下:“大表哥,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在成为你的女人之前,未曾失身!”
想起一件事,又提醒:“落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守宫砂。大表哥,你别忘了,我跟你有夫妻之实前,我的守宫砂,一直还在,你那次醉酒,脱我身上衣服时,看到它,还伸手摸了它!”
虽然她曾经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经历,但她保住了,她的清白,否则,她的守宫砂,也不至于当时还在。
邓风渊迟疑了一下。
三表妹没有说谎,他那次醉酒,脱三表妹身上衣服时,的确看到了,三表妹的守宫砂,也的确伸手摸了它。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在发现三表妹没有落红时,并没有怀疑三表妹的清白。
楚娇娆从邓风渊与小吴氏的对话中,听出了猫腻。
见邓风渊迟疑,她灵机一动,马上告诉他:“父王,守宫砂是可以做假的,我昨日从吴姨娘的屋里,找到了一样好东西,马上证明给你看!”
她在现代时,曾经出于、对守宫砂这种文化遗产的兴趣,用上等的花岗岩粉末,混合一些特殊药材,制作出了,能媲美守宫砂、但效果更有趣的粉末。
只要将这种粉末,与水混合,点到手臂上,不仅从外观看起来,与古代的守宫砂,一般无二,而且,男女都可以点,每次点过后,只要不发生房事,就会一直在,一旦发生房事,就会消失。
小吴氏欠邓娟一条命,她现在栽赃小吴氏,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说完,她倒去白瓷碗里的血和水,从桶里另舀了一点点清水,放在茶几上。
又从医疗系统里,取出一小盒,她做的、媲美守宫砂的粉末,倒出其中一点点,融入水里,又取出一支细棉签,将粉末与水,完整融合在一起。
很快,粉末液就呈现出,跟守宫砂一模一样的颜色。
她从医疗系统里,另外取出一支细棉签,沾了碗里的粉末浆,吩吩小吴氏:“将你的右臂,伸出来!”
小吴氏刚才听到楚娇娆,对邓风渊说,“守宫砂是可以做假的”,又说从她屋子里,“找到了一样好东西”,便意识到不对劲。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听说,守宫砂可以做假,怀疑楚娇娆是在吓唬她,便没有急于分辩。
现在,看着眼下这情形,她终于意识到,楚娇娆根本不是在吓唬她,极有可能,有办法证明,守宫砂确实可以做假。
她不敢赌,下意识将右臂往背后缩,同时,大声斥责楚娇娆:“大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屋子里根本没有,你拿出的这种粉末!还有,我是你父王的贵妾,是你的庶母,你没有资格,对我这么颐气指使的!”
呵,到了现在,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看不清形势呢!
楚娇娆心里冷笑,面上也不客气。
她指着小吴氏,厉声斥责邓风渊:“父王!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这水性杨花的贱妾,当众以下犯上,辱骂我这堂堂太子妃,是为对皇家的大不敬!要是你不赶快给她掌嘴,只能证明,她是受你的纵容,才敢辱骂我!”
邓风渊吓坏了。
他的性命,都指望着娟儿救,他现在巴结娟儿,还来不及呢,哪里敢纵容他三表妹,辱骂娟儿。
都怪三表妹这贱人,自己不识好歹,还连累他受娟儿斥责!
为了证明他没有纵容小吴氏,他毫不犹豫扬起大掌,“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