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温暖的大手紧紧攥着她微凉的手背,手心还在微微出汗。
陆朝朝挣脱了他的手:“没必要了傅锦文,就算你真的喜欢我,但是……”
她顿了顿,重重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不喜欢你啊。”
说完,陆朝朝转身走进了公寓楼。
冬季的冷风一直在呼呼地吹着,傅锦文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陆朝朝家楼下。
到了陆朝朝冷漠地甩开他手的这一天,他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一次觉得很无助,心痛到无法呼吸。
陆朝朝上了楼,无意间瞥到傅锦文还站在楼下。
心底似有什么被触动了,像是有个爪子在不停地挠。
哎呀算了,自己是不是又犯傻了。傅锦文也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突然没有人在公司给他订餐泡咖啡,在家给他洗衣做饭,陪他睡觉,他不习惯了。
说什么喜欢,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喜欢的,真是笑死人了。
让他冷静一下吧,过几天他自然就想通了。
想到这里,她拉上了窗帘。
到了下半夜,陆朝朝被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
雨势渐渐越来越大,气温似乎又随着夜的加深降了几度。
她起床倒水喝,突然想起来傅锦文会不会还站在楼下。
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傅锦文是傻瓜吗,这么冷的天站几个小时淋雨?
心里虽然这么想,陆朝朝还是情不自禁地拉开了窗帘。
下一秒,噗。
陆朝朝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那个男人竟然还站在楼下。
我去,傅锦文是个神经病吧?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大衣和头发。他正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窗户。
夜色太暗,看不清他的脸。
陆朝朝爆了一句粗口,套上一件长款羽绒服,拿着两把雨伞跑下了楼。
楼下,雨水已经让傅锦文浑身湿透,头发凌乱不堪,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又饿又冷,却一点也没有困意。
傅锦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陆朝朝家的楼下,他就是本能地觉得挪不开腿,似乎走了就会永远失去她一样。
突然在,陆朝朝卧室的灯亮了,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探出了半张小脸。
不到两分钟,她就撑着伞跑下了楼。
“傅锦文,你有病?”
陆朝朝打了一把大伞撑到了傅锦文的头顶,雨水突然被隔绝了,世界安静了下来,他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刘海发梢的水顺着额头淌到他的下颌,给他的俊脸画上一道完美的轮廓线。
因为身高差,陆朝朝努力地把撑着伞的手伸得很高。
“拿着。”
傅锦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小脸傻笑。
陆朝朝怀疑他是不是被雨给淋得痴呆了。
“傅锦文你给我拿好了,你长这么高,还要我给你撑伞?”
被陆朝朝这么一说,傅锦文像个被教训了的孩子,立刻乖乖接过了伞。
该死,换成以前他怎么会这样。
陆朝朝拿出了手机:“我给段怀川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陆朝朝正在翻联系人的手顿住了。
她瞪圆了眼睛:“不回去?那我请你到我家睡好不好?傅锦文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明天就立刻搬走,我离开海市,你从今以后再也找不到我。”
陆朝朝的眼睛本来就大,再这么一瞪,男人瞬间闭了嘴。
傅锦文觉得自己此刻一定窝囊极了。这副样子如果被路修然陈行津和萧逸鸣看到,大概能嘲笑他一辈子。
联系完了段怀川,陆朝朝撑起了另一把伞打算回家。
傅锦文拽住了她:“陆朝朝,之前说的,你考虑一下。”
陆朝朝淡淡道:“该考虑一下人的是你。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享受跟我在一起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说完,她转身上了楼,留下傅锦文一个人撑着伞站在雨里。
男人嘴里默默骂了一句:“放屁。”
……
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凌晨,他浑身湿透,每踏在地板上一步就有小水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段怀川跟在身后担心地问:“傅总,要不要给你准备点吃的?”
“不用,你回去。”
傅锦文回到卧室的床上,拿着上次从陆朝朝那里拿过来出来的照片看出了神。
六七岁的陆朝朝和那只胖胖的柯基。别说,和她那只娃娃还真的挺像的。
傅锦文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