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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依安的左手手腕被顾烈辛拧脱臼了,双腿也被领带绑了起来,刚才用来堵嘴的毛巾被他用来捂住她的眼睛。
顾烈辛留下她的一只手,是为了呆会儿她能跟他十指相扣。
今晚,他铁了心要占有她的全部。
顾烈辛不像之前那样为了欢愉,这会儿所有的流程,都只有一个目标。
简依安本来痛到麻木,只当被狗啃了快要放弃抵抗,意识到异常的触感后,又开始拼命地挣扎。
他,他要……
简依安眼睛上的遮挡物掉了下来,白色的毛巾不知何时也沾了满了鲜红的血。
她茫然而惊慌地转过头,高低两处视线相汇。
一个垂眸睨视心生怜悯,一个仰头怒视惊恐万分。
简依安用仅剩的一只手推拒他:“你出去!出去!混蛋!出去!”
顾烈辛倾身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折在她身后,用嘴角蹭了蹭,又仰身抵在心口,压抑到哑声:“安安,别动。”
简依安恶心得想吐,她忍住反胃,哀求道:“放过我,求求你,别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求求你……”
顾烈辛嘴角微微勾起,越发迅猛地步步紧逼:“你现在求饶太早了。”
简依安用指甲狠狠掐他的手背:“顾烈辛,你别这么恶心!滚啊,滚!为什么你不听我的拒绝,我会恨你!”
“安安,安安,别恨我,求你,别恨我……”
顾烈辛浑身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绷紧阵阵战栗,他抓住她的头发,痴迷地在鼻尖磨砂。
“安安……安安……”他近乎痴狂地喊她的名字,似是祈求原谅。
完了,彻底完了。
“你走!滚啊!我恨你!我会恨你!”
简依安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狠声威胁里带着万分的悲恸。
顾烈辛绞住简依安,不让她逃脱分毫。
“安安、安安……安安!”
简依安颓然失力倒下。
侥幸间摸到了牛排刀,拼尽全力再次往身后扎去。
……
压轴的烟花绽放,盛大璀璨,而后归于沉寂。
雷声释放最后一声怒号,继而偃旗息鼓。
闪电盘旋而落,天光大亮。
刀柄反射银光,刀刃没入肌理,可惜偏了一点,只扎进了男人的肩头。
顾烈辛抽出牛排刀,眉头只皱了一瞬,随即手指用力折断了刀刃甩到一边。
“安安……”男人无奈地喊她,手掌抚上她的脸。
简依安气得发抖,从内到外都沸腾着恨意。
“我恨你!”简依安无声地说。
顾烈辛睨视着她,对她挤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极致的爱与恨一并冲向顶峰。
疼痛如浪潮席卷,倏然放松后归于悠远飘渺。
看着她惊恐万分又咬牙切齿的表情,顾烈辛却坏心思地笑了起来。
她是他的。
她永远带着他的印记。
玉兰花的幽幽清香温润弥漫,萦绕鼻尖沁润肺腑。
而在花香尽头,却全都是他的味道。
焦灼之处好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得溃烂,简依安又痛又憋屈,气愤到捶床,每一下都是绝望的悲愤:“出去!滚出去!滚!滚啊!”
“安安。”顾烈辛眷恋她的温暖,仍旧无耻地低匐在她身上。
可当她开始伤害自己时,他还是恋恋不舍离开了她,侧身倒在床上,任由鲜血涓涓涌出。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简依安还想再捅他千刀万刀,可再没有趁手的武器。
“安安。”顾烈辛筋疲力尽,握住她的手时声音已有些湿润的哽咽。
余韵尚未散去,顾烈辛侧视她,眼中流出一丝鳄鱼的怜悯。
他就是这么一个恶劣到极致的人,他选择了缠上她,便要她永远地印染上他的印记,再也甩不掉。
“安安,我爱你。”顾烈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