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脑子一片迷糊,好像没有明白副将的意思,“我为什么要上早朝啊?”
副将:“……三品以上官员都需要上早朝的。”
林安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嗯呐!跟我有什么关系?”
副将:“……”不提醒她,会被追责吗?
“要不……您再想想?”副将试探着道。
要不是怕林安安去晚了被言官痛骂后有可能会迁怒他,他才懒得三更半夜爬起来叫她起床呢!
林安安打了个哈欠,费劲地转动了一下还没开机的脑子,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戚恒征给她封了个官,是个什么官来着?户部侍卫?侍奉?还是侍女来着?不管了,反正不是侍疾。
“我是几品啊?”林安安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纯真的无知。
副将震惊地看着林安安,“户部侍郎乃是正三品,您不知道吗?”
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当的是几品官吗?
这么不上心,能把官当好吗?
他有点担心林安安暂管禁卫军的这段日子,会让禁卫军们变得不幸。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寸?为什么刚刚好就是三品?我特么怎么这么倒霉?这会儿天都没亮,为什么就要上朝了?”林安安说着看了一眼表,指针刚好指到两点半。
她崩溃地用枕头盖住脑袋,“啊啊啊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起这么早的啊!我不干了我要辞官,你帮我跟戚恒征说,这户部侍娘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
副将此时不知道是应该震惊林安安敢直呼陛下姓名,还是该震惊她因为不想上早朝而要辞官,亦或者是震惊她将户部侍郎说成户部侍娘,此时他只觉脑中嗡嗡的,三观都碎了一地。
可林安安还不放过他,“刘、刘、刘一刀,你快去帮我辞官,我再睡一会儿,别让人再进来吵我哦!”
还没来得及将三观重组好的副将一脸糟心地看着床上已经裹成一条的被子卷,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末将名叫刘一稻,稻田的稻,辞官怕是不成,陛下亲封的正三品,哪能说辞就辞?”
等了半天,见林安安没有动静,刘一稻还想再劝劝,就见林安安一把掀开被子,气鼓鼓地瞪着帐顶,苦大仇深地道:“这特么还带强买强卖的,戚恒征我跟你不共戴天。”
刘一稻险些被她这一嗓子吓得坐到地上,“末、末将告退。”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要让陛下知道他听到了什么,说话的林安安可能没事,他却搞不好要被迁怒。
惹不起惹不起。
他作为一个小小禁卫军副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这位去不去上朝,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他还是保命要紧。
刘一稻离开后,林安安又在床上恨恨地翻滚了几圈,才不情不愿地翻身下了床。
原本像她这样的修士不睡觉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她不愿意像其他修士一样苦修,对于她来说,修士们漫长的生命都用在修炼上,简直让人不能理解。
活着如果不能享受,那活那么久岂不是在煎熬?
她都已经为了平定魔渊魔气,牺牲自己所有的闲暇时光到处忙着赚喜爱值,为什么还不能睡个懒觉?
凌晨两点半就要起床去上班,这是什么阴间作息?
这官不能当,今天必须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