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笑了笑,站在原地没有动:“按照你们的规矩,总要预付点什么东西才好,对吧?”
经理考虑了几秒,悄悄在苏湄耳旁说了声:“花有根,根在天上。”
这已经是他能直接说出来的最大限度,苏湄自然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我帮你解决他,你带我过去。”
同时,转头看向齐大庆:“最后一次机会,那张纸是做什么用的?”
“呵呵,我凭什么告诉你,你配吗?”
好吧,苏湄招招手,将苏阳唤到身前:“既然他不听话,就得麻烦阳阳你带他回家,耐心’劝导’一下了。”
“真是好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
话还没说完,苏湄抓起齐大庆一把塞进了铃铛。
希望阳阳能喜欢这个新玩具。
楼道内,陪侍们已经趁乱溜走,只留下了经理独自善后。
经理心中暗骂这群人没良心,面上苦笑道:“跟我来吧。”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顶层,入目是一片玫瑰花的海洋。
苏湄走进去,土地泛红,但也没有任何腥臭气味,整个温室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被骗了,正要质问经理,迎面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树。
由玫瑰花构成的鲜花树摇曳生辉,树干中间包裹着一名女子的身体,白皙紧致,面目红润,要不是没呼吸,苏湄会认为对方只是在浅眠。
怎么又是树,虽然与之前苏湄在其他副本见过的树外貌上有差别,但是细细的纹路,诡异之力的输送,简直是如出一辙。
难道怪谈的本源是棵树?
苏湄晃晃脑袋,暂时把这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出脑袋。
玫瑰树旁一个男人正在提着水桶为其施肥,苏湄和经理靠近,对方也没有什么反应。
苏湄仔细打量水桶内,里面哪里是化肥,分明是人的器脏组织。
男人一边弯腰施肥,一边如对爱人般轻语:“亲爱的,等我把你种活,你可不要再去看别人。”
苏湄皱眉,女人分外美丽,男人却已经四十多岁,穿着也很普通,两人在一起说不出的违和。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在网上爱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能和其他男人鬼混呢,而且还是一群。”
“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失手杀了你?”
哦,钟情妄想症患者呀,那女的也挺倒霉。
男人看到经理靠近,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昨天不是给了钱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经理口气平淡:“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吗?今天的钱得赶紧交了,一万诡币。”
“一,一万?”男人的身体更加佝偻:“不是一直五千吗?”
“没钱滚蛋,后面的人排队都进不来呢。”
经理冷言冷语,他知道对方身上根本没几个子,为的就是逼走他,这样苏湄就无法知道会所的秘密了,他也不用冒被惩罚的危险。
更何况,这类需求的人确实很多,无论基于亲情友情爱情或者怪癖,客户是不缺的,走了这个穷鬼,下一个没准是个富豪,他稳赚不赔。
“好,好吧。”
男人咬咬牙,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这里还有一万三,已经是我所有积蓄了,实在不行,我,我只能出卖自己了……”
说罢,他深情地望着女尸:“他们将你从我身边夺走,说我不配。”
“但我一直都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所以我不得不趁着深夜将你挖出,因此铁锹破坏了你洁白的背部。”
“你放心,我哪怕被人玷污,也会为你寻到一副美丽的皮囊。”
呕,这是多么感人肺腑的胡言乱语啊:“合着这会所不仅要钱要命,还附带卖皮,业务真是广泛。”
“不止呢,没听到还能复活死人吗?”
“我要是那女的,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死,太恶心了,碰上自恋狂,比吃翔还要难受。”
这时候,还真跳出了几个与男人感同身受的出言辩解:“他只是太深情,有什么错?”
“我还为这个男人不值呢,那个女人水性杨花,根本不配得到男人如此深情地爱慕。”
“没错,男人可是为她豁出去了全部金钱。”
怪谈世界中,经理像吃了苍蝇,皱眉看着男人,语气讥讽:“你这模样想出卖色相,得加钱。”
男人急了,一把握住经理的手卑微恳求:“这可怎么是好,我没钱了啊。”
“到时再想办法呗。”
经理抽出自己的手,用湿纸巾擦了又擦,这才不情不愿垫着纸巾接过了卡。
“密码多少?”
“6个0。”
经理嗯了一声,将擦好的卡放进口袋,苏湄眼疾手快,将卡转移到了自己手中,笑眯眯解释:“高科技的玩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