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但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武安伯用游龙剑砍到结界的瞬间,立刻被反弹了回来,那反弹的强度太大了,整个结界,爆出了一阵电光火石。
武安伯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反弹到墙壁上,“咣当~”一声巨响,墙面上被砸出了深深的印记,武安伯就势滑落到地上,双脚站住,没有摔倒,但他头上已经满是鲜血,眼中闪出了从没有过神色。
褚墩的心中暗叫不好,这结界的力量太强大了,能把武老这样的人,反弹到这种程度,那耗子…?
褚墩立刻转头向耗子看去,但是已经太迟了,只见那五颗蜡烛
上的火焰,一下子变成了纯蓝色,沿着五行阵的线路,向内燃烧起来,瞬间烧到了耗子的身上,耗子的头发和衣服都被点着了,他在烈火中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
“不好,是反噬。”褚墩快速的脱下自己衣服,向耗子跑去,把衣服扑在了他的身上,想把火焰扑灭。
但这种蓝色的火焰好像与普通的火焰不同,根本就扑不灭。
“水!”褚墩对猴子喊道,只见猴子一瘸一拐的手拎着水壶,已经奔来,一壶水全都倒在耗子的头上。
但是火依然没有熄灭,褚墩眼睁睁的看着耗子在火中痛苦的挣扎着,脸部和手臂,全都被严重的烧伤了,发出了“滋滋”的烧灼声,和烧糊的焦味。
“他就要被烧死了吗?”褚墩一下子傻了眼,手足无措。
忽然,这股火焰,瞬间熄灭了,露出了被蓝火灼烧过的耗子,耗子此时的样子非常的骇人,他的头发全都向上飞舞起来,像一堆挣扎的毒蛇一样,他的眼珠子变成了金黄的颜色,眼中淌出了鲜血。
他指着前方的结界,用粗重的女声大声的唱念着咒语,那声音鬼魅异常,像是一个癫狂的女人藏在他的身体里,指着前方大声的唱骂。
褚墩向那结界看去,只见结界的中间忽然火光闪烁,青烟蒸腾了起来,最后那水膜上,竟然裂开了一个两寸来长的缝隙。
“武老!再补一剑!”褚墩立刻转头对武安伯喊道。
只见此时的武安伯已经红了眼睛,他用手臂侧着提起了游龙,抡起来“嗖!”的一下飞了过去,把长剑插进了结界的缝隙之中,顿时电光火石迸出,把武安伯身上的衣服都烧着了。
武安伯大喝一声,把游龙剑向下压去,顿时剑刃之处火星四射,房间内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咯吱~嘣!”,一阵撕裂样的巨响之后,那个像水膜
一样的结界消失了。
烟雾弥漫之处,武安伯转过身来,他的满头满脸,手上和肩膀全部都是鲜血,身上充满了一股烧焦的气味。
此时的耗子已经摔倒在地上,他双目紧绷,牙关紧锁,人事不知了。
褚墩立刻伸出手,摸了摸耗子的颈部,对两人说道:“放心,他还有气,武老你去拿阵眼石吧!”
褚墩说完,取出急救包,抢救耗子。
武安伯点了点头,快步向祭台的方向走去,那个黑陶罐子就摆在祭台上面,当武安伯走上白玉台阶的时候,只见前面的罐子忽然震动了一下,从罐口处,散发出了一阵浓浓的粉色雾气,灌进了武安伯的耳鼻之中。
瞬间,武安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绪,钻进了他的感知中。
这股粉色的烟雾之中,似乎存储了一种别人的情绪,这种情绪正在以一种特别的途径,传递给武安伯。
这是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情绪,一种如野兽般贪婪凶残,但又思恋不忍的复杂情绪,一种被背叛后,非常的不甘心,如此的憎恨,却又如此恋恋不舍的情绪。
武安伯感受着这种情绪,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向前走去,只见那白玉栏杆的后面,的确是一个祭台,而这祭台显然没有被盖完,周围的装饰并不完整,很多白玉栏杆上,雕刻着小型的女人雕像,神态各异,雕工精湛,但都被割去了头颅。
在祭台的前方,有一个青铜香炉,上面插着很多长香。
烧香的历史悠久,烧长香,是商周时期祭奠亡者的方法。
这个香炉上,有一些长香还直立着,但很多已经倒散了,香灰落在了没有头颅的女子雕像上。
武安伯走向前方石罐的面前,伸头向黑土陶罐的里面看去,此时,他完全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他确定,这就是耗子一直以来都在追寻的,阴阳祖师未亡的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