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霍世宴包扎好伤口,时曼站在他床前,看着他沉睡的脸,就算是睡着了,表情依然那么阴鸷。
他确实是她见过中药那么久后还能有理智的人,不由想知道,在吴家那样的场合谁敢给他下药。
时曼想了许久,霍家和吴家的关系,也不会有人傻到在吴家酒会上动手脚,这是摆明在挑衅霍家。
那这样做谁能有利可图?
吴家的地盘,不管是安保还是管控都应该非常严谨的才是。
那么只有一个答案。
就是吴家。
可时曼不懂,吴家就一个女儿,还是霍世宴的大嫂,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她想了很久,虽对经商不感兴趣,但她不傻。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才把眸光放在熟睡的霍世宴身上,眼底都是清醒,只能说吴家的胃口真是不小。
像霍世宴这样的富贵圈子的公子,谁又不想攀龙附贵呢。
霍家当真如同傅之余所说那般,是个复杂之地,只不过跟她没有关系。
时曼摘下一朵洁白无瑕一尘不染的茉莉花凑近鼻前,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忙了大半夜,回到隔壁已经两点半。
次日
霍世宴醒来,昨夜折腾一夜,醒来时头疼伴随着疲惫感,费力撑起身。
掌上的疼痛传来,皱眉抬起右手,看着被包扎好的手,想起了昨夜。
他记得,他吻她,烟味,酒气,连他情欲高涨时的汗流浃背,散发出的汗味,他险些失控,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药效的问题,还是本身的想法。
脑海中,他拽过她,她挣扎,他掐住了她腰,力道极大,强迫她骑在腿上,画面极致诱惑。
霍世宴无端生出一股燥意,眼底仅剩的那点温度也消失殆尽,吴家竟敢把注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男人气场阴鸷,神色幽森,起身走出房,目光落在隔壁的房门仍旧紧闭,独自下了楼。
楼下
罗阳在客厅凑合了一晚上,看到霍世宴下楼才松了一口气。
“先生,你还好吗?”
霍世宴喉咙干疼沙哑,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前去倒了杯水,张开嘴,含住杯子边缘,他幅度大,几分不羁野性,唇甚至没合上,仰脖尽数吞下。
气势凛冽压人,一股冷气环绕。
放下杯子,从烟盒中咬出一根点燃,他瘾小,烟雾未深入鼻腔和肺,简单在口腔和喉咙滚一遭,便吐出,表情低沉。
“暗自调查,昨夜浦馨苑的监控,谁下的药。”
罗阳昨夜已经让人调查了。
“先生,昨晚我第一时间就让人调查了浦馨苑的监控,部分监控已经被删除了,正在试图找回。”
果不其然,是有人刻意安排,不然不会这样蹊跷。
霍世宴走到沙发坐下,随意地伸手弹劾着烟灰,又问,“你打电话给她的?”
“是,昨夜……,属下也是别无他法,时医生身为您的专职医生,这是她分内的工作。”
罗阳不敢说,是你喜欢时医生,特地给你安排的啊。
“她有没有受伤?”
他昨晚半醉半醒,又中了药,记忆都是模糊的,只记得在浴缸里那一段。
担忧自己无意伤了她。
罗阳看着他嘴角的伤口,嘴角上扬难以压住,“不清楚,见她嘴角有血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时医生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霍世宴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抬眸看了罗阳一眼。
罗阳识趣的没敢再说。
“今日给你放假一天,回去休息。”
“是。”
罗阳顶着两黑眼圈,担忧了一宿没睡好,确实有点疲惫,也没在逗留,转身就退下了。
方婶熬了养胃的小米粥,特地端了一碗过来。
“先生需要叫时小姐起来用餐吗?”
霍世宴杵灭烟蒂,接过温热的粥,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抬手,“不用,让她多睡会。”
方婶点头:“那我把粥给温着,热的才养胃。”
“嗯。”
他点头,将空碗递给方婶,站起身正想上楼。
门铃响了
又坐下身。
吴慧心有些心虚,一大早就前来假意关心,一来是让霍世宴别怀疑吴家,一方面想看看昨夜跟他的女人究竟是谁。
她也很悔恨,怪自己懦弱。
一想到昨夜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难受发酸。
没想到吴家,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
方婶,开门。
嘴里叨叨着:这一大早谁啊?
门打开那一刻。
吴慧心微笑,手里提着保温盒和方婶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