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永昌!”
“陈爱卿可是还有事儿?”
秦若澜见他傻乎乎地站在台阶上,连忙出声提醒。
“没了,没了,臣告退!”
陈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顿觉心惊,这位置当真是蛊惑人心!
装作察看状供的秦若澜早已将陈行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至于为什么,当日小红房子秦若澜可也是在场的,自然对这份状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哪儿还用得着看?
心里骂够了,这气自然也消了大半。
秦若澜这才板起一张俏脸,佯装发怒将状供捏成团砸向地面道:“这便是朕的好将军,这便是守护一州之地的统帅?祸害百姓、谋逆叛乱、残害同僚,这桩桩件件之事罄竹难书,他孟德海与禽兽何异?”
“陛下息怒!”
一众朝臣不管是真怕还是假怕,纷纷跪地垂首不敢抬头。
“息怒?当日若不是陈行暗中传信说兹事体大,请朕亲自到山桑县一见,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山桑县百姓疾苦是人为,只当是天灾!如今魏正远你还敢在此替他辩驳?”
魏正远内衬这会儿都湿透了,不停地磕头道:“臣也是替陛下着想,怕陛下被奸人蒙蔽!老臣一片赤心,日月可鉴,还请陛下明察!”
陈行虽不知道秦若澜打的是什么主意,将山桑县一行赖在自己身上,不过能让五姓世家之一的魏家吃瘪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若想指着这事儿坑死他魏正远是不现实的,但若是能恶心恶心他魏正远,自己还是乐得所向!
于是当下拱火道:“魏大人的意思是我等天鹰卫冤枉他孟德海了?贪墨赈灾粮一事先不说,勾结谋逆咱也不提,这两件任何一件都是死罪,天鹰卫何需拿残害同僚一事扣在他头上?若是魏尚书不信,出手灭门的人证我可还留着呢!正是豫州州军中人,魏大人可想要一见?”
此时从不参与朝政的晋王轻笑着出来打圆场。
“本王是相信陈小公爷的,若如陛下所言,这孟德海与许大山着实该杀,依本王看不如就交由刑部问斩吧!一来能洗清诸位对魏大人先前之言的怀疑,二来也算是给陈小公爷赔个不是,杀那等恶徒免得脏了陈小公爷的手!”
贤王眉头一挑,淡淡开口:“三皇兄这是何意?天鹰卫自有执法权,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直接由天鹰卫处置了便是,何需劳烦魏大人,莫不是刑部还想趁机捞份功劳?”
晋王一愣,拍着脑门苦笑道:“是本王疏忽了,光想着让陈小公爷消气了,免得同袍之间生了嫌隙,大家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商的肱骨之臣,还是相互帮衬着点好,莫要伤了和气!”
陈行拱手道:“有劳王爷费心了,我自是不会生气的,就是不知道魏大人会不会记恨我了!”
“小公爷说笑了,本官也是防止小人作祟罢了,若是惹得小公爷不快还请多包涵才是!”
“魏大人言重了!”
“小公爷海量!”
秦若澜听着他们二人虚以委蛇的话语顿觉脑壳疼,随即呵斥道:“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孟德海与许大山便交由……”
就在秦若澜准备将人交由陈行处置时,王行却突然大声道:“陛下,草民愿自请做刽子手行刑!”
“放肆!”
“大胆!”
“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士卒在此大放厥词!”
“你是何等身份,这崇明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什么时候一个边疆士卒也敢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面对一众当朝权贵的冷嘲热讽,王行涨红着脸,跪在地上任由辱骂,却始终不吭声!
王行身份低微,为了争取这个机会,他没办法辩驳,只能寄希望于陛下仁慈。
他不傻,如今看来朝堂上对小公爷心生不满之人不在少数,若是强行让他替自己揽下这事儿,恐怕对陈小公爷而言也是有些棘手。
如果陛下不同意,王行相信陈小公爷定然会将二人交由自己暗地里杀了替戴参将报仇。
可若是这样也就落下了话柄,替他惹来灾祸!
届时,这群文人又有理由对陈行发难了!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站出来赌一把!
“哦哟,诸位大人,你们这是瞧不起当兵的吗?”陈行不乐意了。
“诸位大人还能站在这崇明殿上高谈阔论,靠的便是你们口中的千千万万名士卒,他们若是哪天不能说话了,你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放肆,陈行,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叶明远勃然大怒。
“你说的又是什么屁话?还御史中丞呢!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陈行反唇相讥。
“黄口小儿,你口出污秽之言,有辱斯文,枉你还是个读书人!”
蒋成刚一听这话,当即反驳道:“放你娘的屁,叶王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大侄子是读书人了,他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