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有了什么退敌的计划?”
“不能吧?侯爷都想不出来,小公爷能想出什么法子?”
一听这话赵勤坐不住了,嘴角嗤笑一声,面露不屑。
“怎么着?这位兄弟可是觉着俺老贺说得不对?”贺武洪冷着脸道。
若是换作旁人看着贺武洪这副面露凶相之色,心里多少也得打退堂鼓。
可赵勤俨然一副不惧之色,轻笑道:“你懂什么?小公爷的才智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
“兄弟说话这般目中无人,不知是哪个军中出来的?”
丁守是宋林峰的人,看着自家兄弟受辱,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也是微微向前一步,朝着赵乾逼近!
赵勤眼底神色一冷,不退分毫的迈出一步,压着声音低沉道:“本将赵勤现任职玄甲军轻骑营游牧副尉,商历启符三年入伍,如今在老国公手下从军快七年,七年间手下小队满编一百五十人,如今还剩一百人左右,特被派遣保护陈小公爷的安危!”
众人顿时一阵心悸,看起来一个从七品的游牧副尉,自是不比他们统领、偏将的官职高。
可你若是细想,这七年间这支小队仅仅才损失五十人,其战损之少,世所罕见,足以见得赵勤此人不凡!
这么说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换个说法,七年间大商与西戎摩擦不断,而赵勤这支小队,在这期间,场场战役均未落下,这么想是不是就很直观了?
当然,若是赵勤不出彩,陈世忠也不会让他来保护陈行的安全。
至于为何多牺牲了二十人,这也是因为豫州一战与近期暗杀的结果!
见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云逸连忙上前打圆场道:“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动火气!”
赵勤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们二人,算是看在麒麟军也曾是老国公带出来的兵份上给了几分薄面。
玄甲军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能够令人闻风丧胆,可不是靠吹出来的,那是实打实杀出来的,谁手上没有几条乃至十数条西戎人的命?
丁守与贺武洪瞬间有些尴尬,倒不是他们怕了赵勤,而是觉着自己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行了,都是军中的汉子,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等打退了乞塔人,咱们举杯畅饮,一笑泯恩仇便是!”季常胜也在此时替二人解围。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陈行与宋林峰结伴而来,看着几人面色羞红,似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赵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宋林峰大致也猜出来肯定是丁守与贺武洪这两个牛脾气小瞧人了,于是笑道:“怎么?狗眼看人低?瞧不上这位小将军?”
宋林峰不用想都知道,赵勤肯定是军中佼佼者,否则不会被派来保护陈行。
陈行心中暗自好笑,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放在哪儿个时代都不曾变过。
随即一拍赵勤的肩膀笑骂道:“赵大哥,我说你这人也是的,有话好好说便是,都是军营中互托生死的兄弟,保不齐过几日还得别人救你,来,都笑一个,握手言和!”
一段插曲也就在宋林峰与陈行的掺和下画上了句号。
“现在我说两句啊,一会儿你们几个谁领兵下去和对面乞塔人过两招?”陈行看了看远处安营扎寨的乞塔人,露出一抹坏容。
云逸迟疑道:“小公爷,眼下将士们士气低靡,虽说需要一场胜仗鼓舞士气,可城中将士们刚经历攻城,多是精疲力尽,如今急着出兵,恐怕不妥吧?”
陈行随意道:“不要打胜仗,我要打败仗,最好是那种过两招意思意思就撤兵回来的最好!”
除了宋林峰与赵勤,其余诸位将士听了均是面露吃惊之色。
“啊?怎么还要打败仗?这士气岂不是更加颓靡不堪了?”丁守担心道。
“就是啊,俺老贺只听说过要打胜仗的,没听过要打败仗的啊!”
“小公爷,这会让本就不高的士气更加低沉啊!!”季常胜也出言附和。
赵勤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陈行丢了脸,也存了证明自己的心思,于是抱拳道:“末将愿领兵出战!”
陈行见他头一回请战,也是欣然应允道:“要带多少人?”
赵勤略一思索,不敢托大道:“五千人即可,但还需请宋侯爷替末将压阵!”
宋林峰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赵勤这人看得清自己,并未意气用事,是个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
陈行允诺道:“好,便许你五千人,人就从凤翎营中出吧!记着,只许败,不许胜!而且要败得理所当然。”
“喏!”
随即陈行抱拳道:“宋叔,还烦请您带一万将士压阵!”
宋林峰知道轻重,点了点头弯腰行礼道:“统帅吩咐即可不必如此客气。”
陈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