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张大婶儿心中顾虑重重,“张婶,你和吴大哥都在我家帮忙做活,吴大哥虽什么没说,但他做的活儿我都看在眼里,每晚也都睡在库房里,你和吴大哥做了这么多,我本早就应该同你提工钱的事情了,只一直没想好该开多少的价格,日后搬去了县里,你和吴大哥也得跟去帮忙,所以工钱的事情可万万不能耽搁了。”
此事,江初月经过深思熟虑后,方向张大婶儿开了口。
张大婶儿摆摆手,“我不能收,江妹子,要不是你帮衬着我们家,我们上哪儿过这么好的日子?”
江初月开的伙食向来很不错,连带着他们也跟在萧家吃胖了不少,原本瘦骨嶙峋的二牛脸都圆了一圈了。
“这钱啊,您得收着,您要是不收的话,日后我也不好叫吴大哥再继续帮我看着库房了。”江初月见张大婶儿态度坚决,只得换了一个思路。
一听这话,张大婶儿果生了为难之色。
“张婶,你就按初月说的来吧,你不收下这钱,她只怕会心不安,到时候反倒让两家的关系生分了。”萧亦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张大婶儿看了看江初月,又看了看萧亦灏,知道他们所言是当真的,方犹豫着点了头。
江初月当即笑了,摸出了几粒碎银子塞给张大婶儿,“这算是往日的工钱,以后工钱按照每月五两。”
没想到江初月这么大手笔的张大婶儿瞪大了双眼,没等她开口说什么,江初月就忙打发了她走,“我同夫君有要紧的事情商量,张婶可否帮我做一点儿肉煎饼?”
“我这就去。”
顺利打发走张大婶儿,江初月看了萧亦灏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果然很聪明。”萧亦灏轻笑了一声,“我房间被人翻过了。”
“哦?”江初月来了点儿兴趣,“你知道是谁翻的?”对上萧亦灏沉静的可怕的面容,江初月又慢慢坐了回去。
不知怎地,同萧亦灏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此人实在深不可测,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
这个回答倒是让江初月有些意外,“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
“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萧亦灏这话带着几分火气,江初月有些惊奇的瞥了萧亦灏一眼,才总算是认真了起来。
“可有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并无。”
“那可有什么秘密被人发现了?”
“没有。”
“那这什么都没丢,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暂且不知。”
二人一问一答,因萧亦灏一问三不知的架势,让江初月莫名存了几分气来,“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脱口而出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江初月连忙找补,“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方向,这要怎么查?”
“那就要看江老板的本事了。”萧亦灏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儿推给了江初月。
甚至没给江初月拒绝的余地,起身就走。
独留下江初月一人有些发蒙,“这人可真有意思,哈!”
并无丝毫线索的江初月,半点儿也不着急调查此事,反正着急的人也不会是她,等该着急的人着急了,自然会提供她一些有用的线索的。
她而今当务之急,还是得弄清楚沈荣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祠堂被烧第三日,村长沈荣前一晚就派人给所有村民送了信:明日要在祠堂前商议一件要紧的事情。
江初月自然也得了信。
“你觉得明儿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有些百无聊赖的搅动着粥,江初月撑着下巴看向了四平八稳的萧亦灏。
“是不是,去了就知道了。”
“没意识。”觉萧亦灏没意思,江初月扭头又逗起了三个孩子,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嘴,“张婶,明日是不是二牛的生辰了?等回来后,咱们商量商量怎么给二牛庆生吧。”
“江妹子,不必这么麻烦,明日我扯一碗长寿面就行了。”张大婶儿笑着摸了摸二牛的后脑勺。
二牛这孩子憨厚得可爱,江初月也常喜欢逗逗他。
“孩子一年就过一次生辰,咱们还是得好好准备才是。”江初月直接敲定了这一安排,张大婶儿原还想说什么,吴刚在桌下扯了扯张大婶儿的衣角,张大婶儿这才住了嘴没说什么了。
逗完了孩子,江初月这才施施然得往沈荣定的位置去了。
萧亦灏照例装残疾由江初月推着,一路磕磕绊绊,江初月也时不时的吐槽。
“你还打算演多久的戏?”
“什么时候查清楚是谁进了我的房间,什么时候就不必演戏了。”萧亦灏再提此事,江初月恨恨道,“什么线索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帮你查?”
“不是帮我查,是帮我们。”萧亦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