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病了。”西门越被她看得很不舒服,只有开口。
“我知道,他不是一直病着么。”
身为一个精神分裂且人格随时随地无条件切换的精神病患者,他这个病真是很严重,简直药石罔医。
“他被你们的人打伤之后,回来没过多久就晕了,已经一天一夜不醒了。”西门越皱眉,“你该知道这里的情况,潇阳城不能没有城主。”
“一天一夜?”
这有些反常。
难道是萧漠他们出手的时候没太注意力道,把人给打残了?
不能吧。
她昨天看见萧漠他们也挂了彩。
“潇阳城地处交通要塞,上有北齐虎视眈眈,旁有东镐战乱年年,如果没有西门家撑着,这里很可能沦为一座战火纷争的死城。”
“这么严重?”
“自然。”
“那你们怎么没去请个大夫看看?”
“我现在不就是在请大夫吗?”
顾清欢:“……”
恕她眼拙。
她实在没从对方眼中看到跟“请”字有关的东西,不过她也明白,既然招惹上了西门家,就不可能轻易全身而退。
不就是个精神分裂吗。
料理混蛋的活儿,她顾清欢接下了。
“行,我跟你去看看。”
“请。”
几人出门。
为什么是几人,因为顾清欢接了诊,准备回屋拿药箱的时候,发现某只大灰狼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屋里等她。
他肩上挂着她的药箱,冷厉中平添几分济世儒雅之气,芝兰玉树。
顾清欢看看他,又看看他身上的药箱,一撇嘴,转身走了。
黎夜跟上。
等到了城主府,君景果然晕着。
黎夜把药箱放到她身边。
顾清欢先诊了脉,才转身从药箱里翻找出银针。
西门越看着她颤抖的右手,眉头拧得死紧,半晌才道:“你手抖成这样,怎么给他施针?”
“我左手又不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