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好不容易被忽视多年的便宜爹关注了,结果派来保护她的却是一只菜鸡。
哦,这么说好像有些不大合适。
其实长风的功夫还是可以的,至少在很多人里面都算可靠。
但他脑子不好使。
脑子里面一根筋,论智力比不上季一,论沉稳比不上萧漠,真要打起来,那一支训练有素神出鬼没的暗卫小队,也比他一个人好使。
所以,为什么是长风呢?
感觉漂亮爹爹是存心膈应自己。
嘤嘤嘤。
顾君诀顿时就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自己没爹疼也没娘爱的忧愁感。
不过她还是把长风带上了。
毕竟也拒绝不了。
三人上路。
路上,长风告诉他们主子已经在沼泽林外做了部署,有护卫有补给,他们可以自幼把握情况,实在不行就先退出来,从长计议。
主子最近很忙,顾不了这头,不然应该是他陪着一起进沼泽林。
顾君诀听到这里,心里稍觉安慰。
原来她在漂亮爹爹心里也不能完全算是捡来的,还好还好。
几人出城。
极沼之林的方位之前就探清楚,直径过去,用不了半个时辰。
黎夜给他们准备的东西也很齐全,除了食物和水,紧急联系的信号弹也放在包裹里,长风主动负担重物,顾君诀乐得轻装上阵。
“小姐,你到底要找什么样子的草药,不如画出来,属下也好帮你一起看,你说是不是?”长风道。
他们此行的目的,他大概听说了一些。
但不是很明确。
他很郁闷,明明他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比萧漠还久,可这次主子出门带的却是萧漠,让自己来帮他带小孩。
虽然他也知道,小姐不是一般的小孩,但是……
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平衡。
萧漠他凭什么啊。
“长风大叔,我要是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还需要专门跑一趟吗?漂亮爹爹那么多人手,我直接画一幅画,让他派人去找不就好了?”顾君诀叹气。
她手上拿着鞭子,一边挥动一边当作是开路,慢慢向前挪动。
长风听罢,愣了下,才道:“不是吧,你都不知道长什么样,那我们进来找什么?”
“找药。”
“那你准备怎么找?”
“凭感觉。”
“……”
长风:你特么这是在逗我?!
长风整个人都不好了,要真像她说的这么找,恐怕等萧漠的孩子上街打酱油了他们都找不到药在哪里。
“长统领,宋老先生曾经跟君诀说过那种药的特性,她又是大夫,相信能找到的,你不用着急。”
“不是,可是她明明什么都……咦,你刚刚说谁?哪个老先生?”长风微愣,刚才耳边好像听到了熟悉的称呼。
沈殊略一点头,道:“对,就是那位宋老先生,他不会骗君诀的。”
“……行吧。”
“喂,你们一来一去的,在卖什么关子呢?宋老先生?那位住在青麓后山的老爷爷原来姓宋啊,他到底是谁?还有沈殊你怎么知道,而且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君诀又用鞭子扫了扫脚边的杂草,转过头来,故作不高兴的盯着两人。
沈殊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好了,别气,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四两拨千斤。
她刚刚明明问了那么多问题,他却只答了一个。
太狡猾了。
顾君诀心里不畅快,又想到前几天夜谈的那些话,顿时觉得漂亮爹爹说的很对,这个人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等治好了他身上蛊虫反复发作的问题,她就要跟这个人划清界限,把他列入再不来往名单。
“哼!”
顾君诀用一声简单的出气表示了自己的不开心,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们是早上出门的。
走到一处悬崖边,之间晨光万丈,洋洋洒洒映照在雾霭沉沉的山林老树之间,熹微晨光似乎给整个山林镀上层薄薄金色,美不胜收。
哪怕是吃人恶沼,也有如此迷惑人的唯美一面。
几人起初觉得这风景不错,但后来,随着那一方悬崖反复出现,几个人的脸色渐渐开始不太好看了。
“小姐,我们似乎之前来过这里。”
在第三次看到那处悬崖时,长风出声,阻止顾君诀再往里走。
顾君诀自己也发现了。
她停下来,手指搭在眉骨出,像是眺望,又像是想要遮住头顶的太阳,“好像是迷路了。”
顾君诀还算比较乐观。
这应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