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放下了手中的草药,眼睛里浮现一抹不耐烦。
张伯让舒禾先带小依儿去后院,他则是来到了前院等着秦易安等人的到来。
“秦捕头,隔壁无人,您是找谁吗?”
张伯见秦易安等人直奔隔壁张家的宅子,心里闪过一抹疑虑。
秦易安和沈三转头看来,张伯一副热心的样子,朝他们笑。
“你这个老奴,还不肯说实话?那凶妇明明就住在这里,你还想诓骗我等?”
沈三可没什么好耐心,上次被这老奴戏弄,他还没找他算账呢,今日竟然还想蒙骗他们!
张伯一脸迷茫,“官爷,这,这话从何说起?老奴听不明白!”
沈三见那老奴还心存侥幸,直接摆出了官威,怒喝一声:“你这老奴,可知戏弄官差是什么下场?还不老实?莫不是想要去衙门挨板子?”
秦易安抬手,示意沈三不要那么激动。
“张伯,我找禾娘子,请问她可在?”他走向张伯,脸上挂着淡笑,并没有因为张伯是个奴仆便失了礼数。
“禾娘子?”张伯一脸疑惑,“你们找禾娘子为何去隔壁?”
“难道,她不住在隔壁吗?”秦易安笑问,一副早已将事实了然于心的样子。
“秦捕头说笑了,禾娘子怎么可能住在隔壁?她是我们家的厨娘呀,您忘了?”
秦易安看着这老者从容冷静的模样,一时间倒真差点怀疑起自己来了。
“既如此,那劳烦老伯将禾娘子叫出来,我有一事想向禾娘子求证一下。”
秦易安看了一眼停在隔壁门前的马车,脸上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笑,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意。
张伯目光随着秦易安落在那辆灰色马车上,他心中有些打鼓。
难道这秦易安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他怎么那么肯定禾娘子是住在隔壁的呢?
他这次来找禾娘子,到底意欲何为?那马车上,又坐的何人?
“张伯?”
即便张伯表现得很是沉着,不过,秦易安还是看见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担忧。
张伯收回思绪,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真是抱歉了,禾娘子进山采药去了,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秦捕头要不改日再来?”
沈三闻言脸上露出冷笑,果然要露出马脚了啊!
“这么巧?我们刚来,那禾娘子便进山了?”沈三抖了抖手中的佩刀,威胁之意毫不掩饰,“莫不是,你想窝藏凶犯?”
内院的南起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想要出来查看,却见舒禾在内院大树下坐着,怀里还抱着小依儿,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怎么在这里?”南起见到舒禾出现在后院有些疑惑,之前他们说好的,无事不进后院的。
“秦易安又来了,张伯让我先躲一下,他去打发了去。”舒禾道。
小依儿此时有些安静,因为娘亲的神色有些严肃。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不然,娘亲不会这个神色的。
南头,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小依儿,朝她笑了笑,“小依儿怎么不开心啊?不然,去找墨叔叔玩一下好不好?”
主子又在看书,小依儿过去,至少会给他带点活力去,总闷着,对身子不好。
小依儿看了一眼娘亲,见娘亲点头,她才展开笑颜朝书房奔去。
“我去前面看看,你在这里先等一下吧。”
舒禾点头。
这时,内院的东厢房内发出一声轻微碰撞声,她抬眉看去,厢房的窗户刚刚放下。
那是南宫希芸的房间,昨日被百里墨卿禁足了。
“老不死的,还敢耍花样?”
南起来到前院,正好看见沈三架着刀抵在张伯的脖子上,满脸的凶狠。
“官爷!”
秦易安听见一道不悦的声音,转头看去,是那个自称安合居主人的青年。
他脸上盛着明显的不满,目光冷冷地盯着沈三。
“不知我家管家犯了何事,用得着官爷动刀?”
沈三不知收敛,还要发作,但秦易安却拦住了他。
“头儿?”沈三不解,在他看来,一个商户之子,根本没必要对他客气!
毕竟,他们是官差,属于官!而商户,是天启王朝最低等的身份,秦易安何须如此?
秦易安朝他施以眼色,见沈三收了刀,他才向南起抱拳,“不好意思公子,底下人冒犯了。”
失去威胁的张伯默默走到南起身后,解释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公子,他们找禾娘子,但禾娘子一早就进山了,他们不信,非说老奴耍心机。”
“你这刁奴,还敢戏耍官爷,真当我们是吃素的?!”沈三没了耐心,他主要怕人跑了,“来人!把隔壁的门给我撞开!”
“等我在隔壁找到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