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回了屋子里。
绿芦刚刚抬起手正要打招呼呢,人就不见了踪影,一时有些无言。
“木生他媳妇,”丁大帮着介绍。
绿芦讪讪地放下手,点头,“是个害羞不见人的姐姐哈……”
“还说我娘子呢,”丁木生撂了三伢子,走了过来护妻,“你自己之前不也是天天藏在半山腰上,不下来见人!”
“我……”绿芦张口结舌,这也是事实,“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叉着腰。
顶不过嘴也不能输了气势。
“我记得以前见到萍婆婆带着你下来,还隔着米远呢,你像只绿蚱蜢一样,嗖地窜到萍婆婆身后,我连脸都没看清……”丁木生那张嘴,一张开就没完了,被自己亲爹丁大拍了一下肩膀,三伢子眼睛都快别抽筋了,才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
他怎么嘴瓢说起了去世的萍婆婆了?
丁木生小心地观察着绿芦的脸色,一颗心高高悬起,生怕自己提起她的伤心事,一个想不开又去投河了。
万幸,绿芦非但没有伤感,还一点亏不吃地炸毛还嘴了,“你才绿蚱蜢!你巨型绿蚱蜢!”
在场的三个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丁木生心里悬着的石块落了下来,“是是是,我蚱蜢,妹子说啥都对。”
绿芦斜了他一眼,这木生大哥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嘴巴一会儿贱兮兮一会儿笨兮兮,也不知道平常怎么哄那害羞胆小不见人的小娘子。
和丁木生拌嘴了一通,绿芦提起了正经事,“丁叔,我打算重新翻修一下我那茅草屋,想请您帮忙做木工。”
之前桂叔说帮她找木匠来着,可是现在人都伤着了,也不好麻烦。
她看着丁家父子就挺好的,做的活儿也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