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芦抬眼看他,目光比茶汤都清澈。
施云桢有些结巴,“我说如果。”
“嗯嗯,”绿芦示意他继续说,她听着呢。
“如果,我身体又不好了,在镇上人多事杂的,绿芦可能给我在村里安排一个养病的住处?”施云桢一口气说完,搁置在桌上的手,收到了桌下,暗暗揉弄着衣裳的布料。
绿芦眨眨眼,一时倒是没有回复。
施云桢一直低着目光不敢看她,一颗心仿佛被大厨搁铁锅中颠了又颠,七上八下的。
他的试探,希望她懂。
又希望她不懂。
胸口憋了一桩吊着的事,施云桢只觉得嗓子眼有些痒,强忍着,等着对面的人回复自己。
“当然可以了!”
绿芦一拍巴掌,爽快又利落。
施云桢听到自己明显的呼气声,那颗心终于轻轻地落了下来,没有摔得七零八落。
“云桢,”绿芦正了神色,“我可是没有拿你当成我普通的客户的,你对我而言可是友人,懂吗?”
“亲朋好友之间,来往很正常。”
绿芦说得十分义气,就差没有立刻起身拍着胸脯和他歃血为盟了。
施云桢笑了笑,他也听出来了,绿芦这是一点没有懂他的试探。
“嗯,友人。”
他最后喝了一口茶。
“今日就陪我的友人绿芦在县里逛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