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托了托身后的绿芦,依旧沉稳地上台阶。
绿芦哑口无言了,他早已经过了及冠的年纪,却没有过冠礼,当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失言了。”
施云桢轻轻摇头,“你该知道的。”
关于他的事情,她倒是一点不提,也甚少相问。
而他很喜欢她一点点知道这些过往。
一条上山的台阶,施云桢因为背着绿芦,走得很慢,山风吹拂过他的发丝,绿芦时不时要帮他理一理,听着他将曾经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
他出身于京城施家,不是普通的商人,而是世代皇商。到了他父辈,长房只有两人,一个他父亲,掌管施家,一个是他姑姑,入宫为妃。
少时身体只是稍弱一些,没有这么不好,因为聪明伶俐,入宫成为了皇子表哥的伴读,八岁父亲去世后,他才出宫接手施家。
及冠的那年,宫里出事了。
“那会儿我在牢里,自然没有办法过冠礼,等事情尘埃落定,我出了牢狱,姑姑却去世了。”
皇妃姑姑作为长辈去世,他一个后辈自然得陪着已经成为太子的表哥守孝。
冠礼就这么耽误了。
“好了,我说完了,”施云桢弯下腰,把绿芦小心地放在地上,转身看着她,目光灼灼,“现在轮到绿芦了,怎么样,那手腕还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