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真是登对。”
“就是施公子年纪稍稍大了一些,”桂叔总觉得这一幕瞧着像自家的白菜被人牵着跑了,“人还孱弱了些,瞧着不像能扛起家里农活的。”
怎么看施云桢,怎么不太顺眼。
“行了,人家还救过你。”桂婶知道施云桢已经正式求娶绿芦,也不再担心什么。
她只要帮着绿芦准备一些成婚要用的东西就行。
绿芦拉着施云桢借了村里的驴车,两人把背篓往车上一放,拉着他坐了上去。
夏雷拿着一根鞭子,充当赶驴的车夫。
一路上,他盯着这毛驴的后脑勺,晃晃悠悠,连驴子头上有几根毛都快被他数清楚了。想赶快些,这驴子却偏生磨叽,哼唧了好几声,依旧不紧不慢地迈着蹄子。
赶惯了马车的夏雷很急躁。
背着他坐在驴车上的绿芦却很惬意,靠着施云桢,时不时给他指指点点沿途的哪块地是谁家在耕种。
施云桢也乐得听,时不时问一些农事。
“看来大家日子过得越发富足了。”施云桢眯起眼睛,看着一望无垠的田野。
“说起来,大家伙好像都在给你干活啊!”
绿芦突然反应过来,身边的这人,可不就是这些地的主人吗?
村里人佃租施家的地,辛苦忙碌一年,还要给身边这地主交佃租。
“啧啧,三座大山啊。”绿芦摇头感叹。
施云桢没懂她说的三座大山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词,拉了她的手放在膝头,五指与她相扣。
“待你嫁了我,村里人就是在给你干活了。”他轻笑着。
他的,迟早就是她的。
要当大山,有她陪着,也行。
绿芦瞪他,撅起了红唇表示不满。
施云桢俯身亲吻她。
绿芦感受着唇上的濡湿和温度,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两人确定关系以来,她觉得施云桢是越发放得开了,之前还知道避着人,现在这朗朗白日当头,夏雷还在前面,他就凑过来吻她。
她被吻得舒服,心里暗叹,曾经那个清润的公子,都是假象。
夏雷耳聪目明,干脆跳下车在一旁走着,抬头望天。
老毛驴慢悠悠地迈着蹄子,时不时甩甩脑袋,一路驮着两个背篓和两个时不时拥抱亲吻的未婚夫妻进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