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蛋黄身为张王村的人,每月都领着村里发的工资,早已经脱离了贫困的行列,手里甚至还有一笔存款。
可到底是过惯了苦日子,花钱也不舍得,哪怕现在有钱了,还跟之前一样。大半年才能尝上一次肉味。
这回听到李铁牛说的野兔,立马就回想起那鲜美的滋味,嘴里口水如泉涌一般。
“那还等啥,走走走。”
赵蛋黄拉着李铁牛就往村里走。
途经村里的小卖部,光吃人家的也不好意思,赵蛋黄特意停下来买了两袋花生米,又弄了一瓶老白干。
“哎哟,你们俩这是要去喝酒下酒菜多不多?带上老头我一个呗?”
买酒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王良村村长王德发,老头盯着两人手中的东西笑呵呵问了句。
赵蛋黄苦笑一声,看了看李铁牛。
这是人家开的口,自己也不敢随便乱答应。
李铁牛嘴角抽了抽,赶紧上前苦笑道:“村长您就别开玩笑了,您的酒量我们就弄了那么一只小兔子,三两口就没了,下次等下次我猎到一只大兔子,我保证喊你。”
“每次都下次,每次都下次!老头子,我看这辈子能喝上你的酒!”
王德
发冷哼一声,随后盯着李铁牛若有所指道:“喝酒就喝酒,喝多了就在家躺着好好休息,晚上别乱溜达,山里面凉,要是吹了风着了凉够你难受一阵子。”
“肯定肯定喝多了,谁出去溜达这黑灯瞎火的!”
真tnd能多管闲事,李铁牛心里骂了句,拉着赵蛋黄匆匆离去。
那兔子李铁牛昨天猎到之后就已经剥了皮腌制好,用的是叫花鸡的做法,闷在火坑里。
等回到家,把赵蛋黄买的花生米装盘,随后又把兔子挖出来敲去外面的土壳,喷香流油的烤兔子就好了。
两人喝一口酒,吃一口肉。
一瓶老白干儿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两人干得干干净净。
赵蛋黄的酒量也差不多就这么多,隐约感觉到脑子有点昏了,赵蛋黄又夹了口兔肉摆摆手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反正也没酒了,我就回去了,晚上还得去果园巡视呢……”
“你坐下!”
李铁牛猛的站起来一把将赵蛋黄按了下去:“寻什么寻一个破果园而已,谁能把你果园怎么了?坐下继续喝!”
“可是,可是你没酒了……”
“谁说我没酒了?”
李铁牛打开家里唯
一的家具,一个破旧的小柜子,从里面又拿出两瓶包装二锅头嘿嘿笑道:“别看酒不好,但是放了好几十年了,老酒,你看这酒花。”
李铁牛边说边使劲的摇了一下酒瓶子。
赵蛋黄看着那泛黄的酒瓶,咽了口口水。
两个小时后。
桌上盘子里,连颗花生米都不剩。
赵蛋黄耳朵根都是红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呼噜打的震天响。
李铁牛也是摇摇晃晃,眼神迷离。
强忍着出去用冷水洗了把脸,又灌了一杯神仙茶,这才走到桌边拍了拍赵蛋黄:“别睡了,起来喝!”
回答他的只有赵蛋黄震天的呼噜声。
李铁牛这才放松下来,看着桌子上两个空酒瓶,一颗花生米都不剩的空盘子,有些咬牙切齿:“狗日的,一颗花生米都不给我留,你tnd是真能喝!”
随后进屋换了身衣服,戴着口罩,背着一个竹篓,悄悄的出门了。
王良村外东二里处。
果园里的果树经过这几天的恢复,已经颇有起色,碧绿的叶片在月光下闪着光,可以想象,明年这个时候这批果园能结出多少果子。
不过相较于张王村的果园,这边的果园
就显得有些简陋了,不但没有绿色围挡,没有监控监视,没有保安巡逻。
唯一一个负责看守果园的赵蛋黄,此刻吃酒吃多了,正趴在李铁牛家里呼呼大睡。
果园就像一个脱了衣服的美貌女子,现在谁过去都能把它蹂躏一番。
忽的。
月光下一个背着竹篓黑影闪过。四处打量一阵确定周围没人从竹楼里摸出了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撕开口子,小心翼翼的在果树周围倾倒。
刚倒完第1排,他正要转身去第2排。
“咔咔。”
一阵电闸和上的声响传出。
几个探照灯把这片果园照的有若白昼。
那到黑影还想躲,可这些矮小的果树根本不能为他提供躲藏的空间。
更何况,穿着制服的帽子叔叔,已经从一旁的草地中窜出来,手中的枪对着他:“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那黑影哪见过这阵仗,高高的举起双手,被这么一吆喝,手中的袋子立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