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大未王朝,京城皇宫。
皇帝寝宫内,气氛凝重得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刘公公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了龙颜。
皇帝来回踱步,龙袍上的金龙仿佛也跟着焦躁不安起来。
「这都几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皇帝猛地一甩袖,怒气冲冲地问道,「秦州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刘公公的头埋得更低了,颤颤巍巍地回道:「回……回皇上,秦王殿下还未有消息传来……」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怒吼一声,一把掀翻了桌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溅了刘公公一身,他却连躲也不敢躲,任由那热浪烫在脸上,只顾着瑟瑟发抖。
「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到!」皇帝指着刘公公的鼻子破口大骂,「朕要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
刘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来人!给朕拖下去,杖责二十!」皇帝怒气未消,一脚踹在刘公公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两名侍卫闻声赶来,将刘公公拖了下去。
寝宫内只剩下皇帝一人,他颓然地坐在龙椅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
散治王朝的铁骑踏破京城,他这个皇帝成了阶下囚,被囚禁在这冰冷的宫殿之中。
他日夜盼望着冷川能够率军前来,救他于水火之中。可是,这希望却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难道,朕真的要老死在这深宫之中吗?」皇帝喃喃自语道,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州城内。
冷川一行人终于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秦州。
彼岸因为身受重伤,暂时被冷川安顿在他的府上,方便照顾。
只是柳师师第一次看到彼岸时,脸上非常的精彩。
不管如何,柳师师都是冷川身边的女人,这次他带回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心里不吃醋那是假的。
彼岸斜倚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他看着柳师师在房间内忙碌的身影,眼神复杂难辨。
「柳姑娘不必忙活了,我这点伤不碍事。」彼岸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柳师师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彼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哟,这位姑娘倒是会说话,只是不知道我家那位冷面阎王,从哪里捡了你这么个宝贝回来?」
彼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更加不自在,只能干咳几声,避开她的目光。
柳师师见状,笑得更加肆意。
「行了,不逗你了,安心养伤吧。我家那位爷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但心地还不坏,你在他这里,总比在外面担惊受怕强。」
说完,柳师师便不再理会彼岸,自顾自地收拾起房间来。
彼岸看着柳师师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看得出来,柳师师对冷川用情至深,只是不知道,冷川对她是怎样的感情。
另一边,冷川正在书房与赵宾和陶刚议事。
陶刚听说冷川已经返回秦州,便急忙从龙骧军大营中赶了过来。
「殿下,如今天狼城孤立无援,沈向明和蒋关短时间内能否拿下?」陶刚性子急躁,率先开口问道。
「殿下,末将也认为,沈向明和蒋关攻打天狼城有些仓促了!末将担心,散治王朝其他各州会派大军进京勤王,倘若他们二人不能及时拿下天狼城,恐怕就要面对腹背受敌的窘境!」赵宾也附和道。
冷川的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赵宾和陶刚的心上,两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冷川的决定。
「天狼城,易守难攻,沈向明和蒋关二人,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勇猛过人,若是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攻下。」冷川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只是,我担心的是,这天狼城,会变成修罗场。」
「殿下的意思是……」赵宾心中一惊,隐隐猜到了什么。
冷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散治王朝立国数百年,底蕴深厚,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如今京城虽被围,但各州势力盘根错节,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必然会联起手来对抗沈向明和蒋关。到那时,天狼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奶奶的!这帮狗娘养的东西,老子迟早要杀光他们!」陶刚听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拍案而起。
「陶将军稍安勿躁。」冷川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意气用事,而是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殿下,那依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赵宾问道。
冷川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传令下去,命沈向明和蒋关,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