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辞的脸一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马车车帘已经放下,执书执剑挡在马车前!
“云六小姐,事关重大,我江府丢的不是寻常物件,还请云六小姐行个方便。”
江砚辞拱手向马车行了一礼,一挥手身后的护卫便把马车团团围住。
“执书,今日准许你见血,谁敢上前一步,给我剁了他的双手。”云凤鸾的声音再次响起。
寒光一闪,执书剑已出鞘!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人群传来骚动,尖叫声马蹄声如平地春雷炸响!
“小姐,远处来了很多锦衣卫。”执书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
马车内,云凤鸾有些心烦地看着眼前人。
而顾思危依旧懒洋洋的,好像外面的剑拔弩张和他没有丝毫关系,而且他还收回了抵在云凤鸾脖颈的那支玉簪,转而握在手里慢慢把玩。
这是笃定自己不会让他暴露?
“锦衣卫办案,奉命捉拿罪己寺逃犯颜褚,来往行人,全部接受盘查!”远处传来一声高喝!
来往百姓纷纷避让,站在路旁一动也不敢动!
褚颜这两个字让云凤鸾心下一惊,有一种近乎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眼前人有关系。
“江大人,你这围的是谁的马车?可是看到嫌犯了?”嫌犯两个字,来人咬得极重,且有股冰冷的肃杀之气。
“这位大人,这是云府车驾,里面是我云府嫡出小姐,敢问大人可还要我家小姐下车盘查吗?”
“本官奉皇命在此捉拿朝廷要犯,无论何人不接受盘查者,通通给我押回诏狱严办!”
气氛顷刻变的低沉起来!
“执书,让大人查。”马车内响起了云凤鸾的声音。
随即,一只如玉的手挑开了车帘一角,一块青碧色的裙摆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大人尽管查就是,只是我的簪子断了,此刻发髻有些凌乱,实在不方便下车,大人不妨就掀开车帘看一看可好?”云凤鸾清浅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砚辞在一旁心里恨得牙痒痒,敢让锦衣卫搜车,她肯定与闯府的贼子无关,那刚才她的行为就是在打自己脸!
想到这,江砚辞忍不住上前,挡在锦衣卫前去挑那车帘。
“啊!”的一声惨叫响起,江砚辞捂住一只手,眼睛腥红的瞪着车帘内的人!“给我把这贱丫头的手剁了!”
“我家小姐说了,是让锦衣卫大人查看。”知书一手持剑冷冷道,血顺着剑尖滴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人。
“小江大人,你再阻扰本官办案,休怪本官押你回诏狱了。”肃杀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砚辞捂着滴血的手脸色铁青,到底是没敢再动!
“得罪了,云小姐。”车帘被一柄薄而凉的绣春刀挑开,为首的穿着暗红色飞鱼服的人一挥手,其余人立刻围着马车四散开来,检查有无暗格之类的东西。
马车内云凤鸾一头青丝柔顺地披在脑后,她端坐在那,身后还跪着一个身量略长的小丫头,穿着一身桃粉色海棠花的衣裳,她看起来有些壮,把衣服撑得有些紧。
此时正低着头拿着一把雕花木梳,轻轻地替云凤鸾蓖发。
“不知大人检查好没?”云凤鸾再次开口,清浅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不耐。
“烦请云小姐身后的婢女把头抬一下。”为首的锦衣卫开口。
云凤鸾这才和为首的锦衣卫对上了眼,刹那间她有一瞬间的怔愣,竟然是他!
太监身文人骨的乔琢玉,也是上辈子在太子东宫唯一帮助陪伴自己的人。
只是他怎么会是锦衣卫,而且还身着飞鱼服,飞鱼服则是镇抚司以上才能穿着。
不怪刚才听声音没认出他,因为上辈子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乔琢玉声音一直都是干枯且沙哑的
“冒犯了,云小姐可以走了。”乔琢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云凤鸾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锦衣卫打马而去,但江砚辞未曾离开。
“好狗不挡道。”云凤鸾放下帘子后,冷冷的说了一句,丝毫不去看江砚辞铁青的脸色。
“云小姐可以走,只是你这贱奴伤了在下,难道就想这么走了?”他话没说完,就只见眼前金光一闪,一枚利刃直直向他的脑门袭来!
“有暗器”江砚辞大叫一声,捂着脸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掉在他脚下地却不是暗器,而是一枚金叶子。
“这个就当是给江公子的赔偿。”
“云凤鸾你!”江砚辞被气的失了神智,险些要发作,却被身后的护卫拦住了。
“你什么?江公子该知道好狗不挡道,我本就性子不好,再不滚”云凤鸾看了一眼他的那只手,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确。
云凤鸾放下帘子,马车从江砚辞面前扬长而去!
江砚辞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