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执书,你怎么来了?”一向能说会道的九开,突然变得有些结巴。
“小姐让我来看看你。”
“这样啊。”九开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
执书放下手中的盒子,走向九开伸出手,“不是说要上药,拿来我帮你上。”执书语气里没有一点波澜。
九开却莫名的脸红了。
“不,不用了,你坐着就好,我自己就可以。”
执书没有理会九开的别扭,伸手把药膏从九开手里拿了过来,然后仔细地一点一点帮他上药。
执书的手很凉,指尖更凉,但当执书的指尖触及到自己身上时,九开就感觉到浑身都是燥热的。
他的身子崩得很紧,且一动不敢动,执书替他上了多久的药,他就受了多久的折磨。
上完药,九开出了满头的汗。
执书皱眉,抬头看向他,“很疼?当时你不应该替我挡那一刀的。“
“你这副样子,还是上床休息的好。”执书把九开扶到了床榻上,执书出身暗卫,身上并没有寻常女子的脂粉香,只有淡淡地皂角味,偏偏就是这淡淡地皂角味,把九开迷的七荤八素。
见九开躺下后,执书转身把桌上的匣子抱了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些珠宝首饰还有银票。
饶是九开素来机灵,此刻也摸不准执书想干什么。
“小姐说让我去库房挑些东西,来看你,我思来想去那些东西都是小姐的,下人拿主子的东西不妥,这些是我这么多年存的私房钱,其中大多都是小姐赏的。”
执书越说,眉头拧得越深,她不擅长说话,今日似乎已经到达了她的极限。
九开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所以,你拿这些银钱预备做什么?”
执书看着九开,一双眼睛干净清澈如婴儿一般,“小姐说了,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所以这些钱是我的嫁妆,你先收着,如果你愿意,你伤好了我们就完婚。”
床上的九开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他压下内心的狂喜,他决定,等他好了,他要把未来祖母当菩萨供起来!
但又想到什么,他盯着执书看了半晌,“你确定你没被鬼上身什么的?”
执书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你敢质疑小姐的话?”说完她冷笑一声,直接转头出去了。
留下了,躺在床上没反应过来的九开。
“所以,你就这样让人走了?”十合听到九开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执书,她自己走的。”九开盯着执书留下的那一匣子珠宝,有些抑郁。
十合看了那珠宝半响,“没想到你还挺值钱。”
“哥,我求你一件事。”九开朝十合招了招手,低声在十合耳边说了几句。
十合皱眉,看着躺在床上的九开,冷冷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落梅院内,云凤鸾正坐在梅花树下荡秋千,顾思危去看云老夫人去了,还不让她跟着,不用想,肯定又会对祖母告自己的黑状了!
“小姐。”执书从外面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云家酒楼的管事,模样看起来急匆匆的。
“六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大少爷在酒楼跟人打起来了。”那管事一脸着急,看起来一副要哭的表情。
“云玉柏和人打起来?在云家的地盘,打云家的大少爷?”云凤鸾眉头微微拧起,心说那人没事吧,怕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但想是这样想,还是命人套了马车急匆匆地去了,她让人套马车的时间,顺便让丫鬟去松鹤堂给顾思危传了信。
等她换好衣衫出门的时间,顾思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身上还有伤,我陪你去。”马车内两人坐在一处,顾思危让云凤鸾靠在自己身上说道。
“我那个大哥,自大嫂去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泡在胭脂乡里,要说这还是当初陈氏造的孽。”
等云凤鸾和顾思危到云家酒楼时,酒楼外面已经被好奇的人群团团围住了。
“让一让,让一让,六小姐来了。”管事和护卫费劲地给云凤鸾和顾思危挤出了一条路。
云凤鸾一进门,眉心就狠狠一跳,看这场景,这是打架?怕不是云玉柏把人家祖坟刨了,人家来寻仇的吧?
“放开我,爷今日不打死这个龟孙,我跟他姓!”云玉柏被七八个酒楼内的小厮挡住,试图让他不再挑衅对面。
而和云玉柏打架的那个年轻男子,看起来很是脸生,不像是京城人士。
那人穿得很是阔气,浑身的金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他喘着粗气,被身边的随从死死拽住,“继续给我砸,小爷我有的是钱,砸多少,小爷我用钱填平多少!”
“我呸,你再敢砸东西,看我废不废了你,在我云家面前提前,哪里来的杂碎土包子!”云玉柏伸着脖子,和那人对骂。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