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满面悲伤,“当初你江家儿郎声名狼藉!是你带着你儿子三次登我云家门,我才勉强同意这么亲事。”
“如今你们得到,却不珍惜害的我画儿一尸两命!你们这是在欺我云家无人。”
“来人,回云府报丧,请大老爷二老爷还有二夫人过来!报官!”
说到最后,云老夫人的语气堪称严厉!
一听报官,江砚辞和江夫人顿时不乐意了。
“云老夫人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如画已经嫁入了我们江家,那就是我们江家的人!”
“自古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挺过去挺不过去那都是看个人造化的。”
“云如画命薄,生下死胎,不能给我江家留后,已经犯了七出之罪!”
“我们江家不休了她,已经算是体面了。”
江夫人此刻恨不得把云如画从床上拉起来鞭尸!
“对,云如画不守妇道,和野男人勾搭,败坏江家门风,就是浸猪笼也不为过!还状告我?”
“你们要是再这么蛮不讲理,云如画休想进我江家祖坟!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们江家没脸,还是你们云家!”江砚辞阴沉着一张脸。
母子二人蛇鼠一窝,显然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云老夫人看了江家母子一眼,冷笑了一声,“凤鸾,让人把这酒楼的门堵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砚辞上前,怒瞪着云老夫人。
云凤鸾立刻从腰中抽出软剑,“再敢对我祖母不敬,我立刻杀了你!”
软剑淬着寒光,逼得江砚辞倒退了两步。
“执书,九开护好祖母,等官府的人来。我要进宫!”
御书房内。
同顺帝坐在御案后,听着云凤鸾的禀告,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云丫头,你心情朕可以利理解,但不是还有京兆尹和大理寺。怎么就这样不管不顾闹到朕的面前?”
同顺帝目光幽深地看向云凤鸾。
独属于天子的威压,在御书房上空蔓延开。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触动了龙颜。
云凤鸾以头触地,向同顺帝行了一大礼,“回圣上,如果只是臣女家事,臣女是万万不敢惊动圣上的。”
“哦?难道云如画之死还有内情?”
云凤鸾迎向同顺帝的目光,“先前四姐姐,曾交给我一个账本,说是发现了江砚辞私下在帮四皇子和万大将军做事。”
“臣女姐姐死得冤枉,当时臣女就在想,江砚辞即便再丧心病狂,也不能亲手杀他的妻儿。”
“江大人口口声声说,臣女姐姐通奸金子睿,可今日明明是臣女姐姐约臣女在酒楼相聚。何来的偷情通奸一说?”
“定是臣女姐姐发现了别的事情,才被江砚辞杀人灭口!”
后面的话不知道同顺帝有没有听进去,但是云凤鸾所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被同顺帝听进了去。
云凤鸾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账本,呈在了同顺帝面前。
“康福海。”同顺帝看了一眼康福海,后者会意,立刻从云凤鸾手中接过账本,恭敬地递到了同顺帝手中。
一时间御书房只有“唰唰唰”翻账本的声音。
后面翻动书页的声音越来越慢,康福海小心翼翼地看着同顺帝的神色。
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万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不见,让她回宫自己呆着去!”同顺帝声音辨不出喜怒。
小太监慌忙叩首,又匆匆地走了出去。
御书房依旧十分安静。
突然坐在一旁的顾思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皇上为何不见,皇上的后宫不是姓万吗?”
他话里带着讥诮,同顺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混账话?”
顾思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哪是混账话,将来您心爱的儿子萧川即位,别说后宫了,就连前朝,怕是也要姓万。”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同顺帝用账本砸在了脸上。“混账东西!”
屋内伺候的太监顿时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息怒,微臣说的也是实话,每次您都轻拿轻放的可不是纵容外戚吗?”
顾思危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面对盛怒之下的同顺帝,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自古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外戚弄权,顾思危看似讥讽的几句话,恰恰犯了同顺帝忌讳。
“那朕便把这件事交给你。”顾思危说完,又看跪在一旁的云凤鸾。
“那这件事朕就全部交给你。”同顺帝看向顾思危,但却未看一旁的云凤鸾。
顾思危拿着账本,“这是得罪人的事都让微臣做了?”
“不然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