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卫管家不仅清扫好了房间,更是置办了很多家具。
沈茵很满意,给了卫管家一个大红包,然后开始给宋家人分配房间。
将军府的占地比金鸣县的县君府大多了,光是主院就有三个,更别提还有前院、后院,每个院子都有游廊和影壁连接。
除此之外,后院还有一个很大的湖,湖边有两个亭子和一个长廊。
现在是冬天,湖里除了一些水草,什么也没有。
不过卫管家说,他让人种了莲藕下去,夏天整个湖会开满荷花。
将军府最大的院子当然归沈茵和宋庭渊住,阮氏和宋梧一家住了东边的院子,黄氏和宋杨一家住西边的院子。
宋敬山最喜欢宋羽,于是和二儿子一家住在一起。
至于前院,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分好了院子,大家都开始装扮自己的房间。
主院很大,宋辰安、宋阡陌、宋灵运、宋敏儿一人一间屋子。
孩子们撒欢似的扑到新床新被子上面滚来滚去。
“大哥,我的被子好香啊!咦,房间里有熏香!”宋阡陌大声说。
宋辰安稳妥一些,环顾自己都在房间,看到墙壁上挂了一把弓箭,开心地笑了起来。
熏香每个房间都有,是卫管家让丫鬟弄的,但是宋辰安知道,墙上的弓箭,一定是娘亲让人挂上去的。
宋灵运和宋敏儿则在崭新又漂亮的房间里跑来跑去。
“耶,住新房啦!”
宋庭渊听着孩子们的欢呼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感到这么多年的辛苦奋斗都是值得的。
至于后院,则是客人们的房间,沈茵让管家收拾了三间房间出来,给孙氏和裴文林、裴兰兰、还有赵央婉各自留了一间。
宋庭渊走进和沈茵的卧室的时候,沈茵正在摆弄窗台上一盆兰草。
丫头小莲正在把宋庭渊的新被子放到地铺上去。
“娘子,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房间吧!”宋庭渊不由地说。
沈茵回过头,看了宋庭渊一眼:“是啊?可你都把钥匙交给我了!”
宋庭渊说:“我不打地铺了,让我到床上去睡!”
沈茵笑了:“要不,你睡到书房去?”
宋庭渊摇摇头:“算了,就这样吧。”
到回到了将军府,他的地盘上,还和沈茵分房睡,那多没面子啊。
还不如打地铺,省得被阮氏和黄氏八卦。
将军府一片祥和欢乐,隔了好几个街区的沈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自从沈家出了个圣国暗探的主母之后,沈傲方已经丢掉了茶叶和瓷器两桩生意。
沈氏宗族个个人心惶惶,想要脱离沈家,另谋出路。
就在过年期间,沈家的布匹和绫罗绸缎出了大问题。
沈家在凤梁城最大的成衣铺子濒临倒闭,不少人上门来退货,说是穿了沈家制造局的衣服,奇痒无比。
这是以前从未有的事情,毕竟沈家给宫里供货,品质一流,凤梁城但凡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哪个不穿沈家的衣服。
但是暗探的事情一出,大部分人对沈家的衣服避之不及。
本来买沈家铺子衣服的人就减少了,现在除了衣服质量有问题的事情,一时之间,沈府的成衣铺子门可罗雀。
仓库里的布匹、成衣全都积压在一起。
要是还卖不出衣服,沈傲方都快发不起工钱了。
此时此刻,沈傲方再次想到了沈茵。
除了沈茵,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以前和沈家交好的人家,因为梁月华,全都跟他断了来往。
沈傲方不得已去求自己的母亲。
“娘,你就让你的贴身嬷嬷走一趟将军府吧,我不信沈茵能见死不救!”沈傲方焦急地看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脸色冷淡道:“你别去妨碍你大女儿,现如今你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报应!”
沈傲方整个人都不好了:“娘,我再罪有应得,也是你的儿子,你老人家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家大厦将倾吗?”
“我怎么不能?实在不行,你去和侯公公说,你资质愚钝,不堪大任,把进贡布匹和绫罗绸缎的事全都交出去!”老夫人气急败坏地说。
“娘,万万不可啊!全交出去,大家怎么活啊!”沈傲方大惊失色。
老夫人冷冷道:“怎么不能活?把手里的货盘一盘!清点库存低价出售,把给工人该给的钱给了,咱们离开凤梁回老家种地去!”
沈傲方傻眼了,回老家种地?
那他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想当初,他供给宫里的瓷器、茶叶、布匹无一不是精品,皇帝还亲自给他赐字。
这是多么有荣耀的一件事啊!
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