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惊讶:“商户女?谁啊?爱妃,你怎么会知道宋将军的夫人?”
他只记得宋庭渊的家人为他选了一个妻子,并不知道姓甚名谁。
宋庭渊长得丰神俊朗,又孔武有力,贵妃不会心生爱慕,才去打听宋庭渊的吧!
皇帝可是记得宋庭渊进宫交虎符的那一日,宫里的宫女们都疯了,个个犯起了花痴。
连他最疼爱的女儿乐瑶也因为看宋庭渊,差点摔下墙头。
于是皇帝先是瞟一眼宋庭渊,然后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的贵妃。
赵贵妃笑笑眯眯地说:“陛下,你有所不知,我家央婉可是和宋将军师出同门,所以臣妾才知道宋将军娶了一个母亲是圣国细作的商户女!”
“这两日,臣妾可是一直为我家侄女感到不平呢!”
赵贵妃眼睛红红的,用帕子在眼周擦了擦。
皇帝立刻心疼道:“菀儿别难过,朕以后再给央婉找一个青年才俊,爱妃何必盯着有家室的男人呢?”
宋庭渊很想反驳沈茵并不是什么商户女,但是看着皇帝和赵贵妃深情款款的模样,他就知道,此刻并不是好时机。
赵贵妃小幅度摇了摇肩膀:“我是为宋将军感到可惜,明明他和央婉从小一起长大,只是迫于家中老父亲的命令,才娶了一个样样不如他的女子。”
皇帝有些好奇:“宋爱卿,你家夫人到底是何人啊!若实在配不上你,我为你做主,你与对方和离,再娶你师出同门的小师妹如何?”
这话一出,赵贵妃立刻言笑晏晏地挽着皇帝的胳膊,“陛下真是英明。”
宋庭渊站起来郑重地行了一礼:“回陛下、贵妃娘娘,我家夫人出自沈家,与我琴瑟和谐,在我出征之时,她独自一人把宋家照顾得很好,卑职能娶到这样的夫人实乃三生有幸,她并没有配不上我!”
“小师妹与我只有师兄妹之谊,并无夫妻的缘分,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说完,宋庭渊就不卑不亢地坐下了。
赵贵妃很是惊愕,没想到宋庭渊如此不给她面子。
皇帝突然想起来:“沈家?又出了一个圣国细作,那不就是沈傲方家吗?宋爱卿,你娶的可是半年前被我封为金鸣县君的沈茵?”
宋庭渊点点头:“正是。”
皇帝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倒也是良配。”
赵贵妃撅起来嘴,“金鸣县君?臣妾也想起来了,不就是发明了水车和溪井嘛!今年我们安国风调雨顺,根本也用不上这两样器物!”
“我还听说,这个沈县君和她娘家并不和睦,攀上了咱们的肱骨之臣宋将军,就对出了圣国细作的娘家避之不及,不愧是商户女!”
宋庭渊皱起了眉,解释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我家夫人年前才和岳父叙旧过一次,并没有对娘家避之不及!”
赵贵妃见宋庭渊如此偏袒沈茵,不由得瞪大秋水般的眼睛,不满道:
“宋庭渊,你是在质疑本宫吗?我为你好!你却如此不善解人意!甘愿被一个商户女耍得团团转!”
皇帝见赵贵妃这个样子,立刻瞪了一眼宋庭渊:“宋爱卿,你不说话会怎样?娘娘也是一番好心!”
说罢宋庭渊,皇帝又开始哄赵贵妃:“爱妃可是无聊了,待会儿有海棠苑的舞女过来表演曲目,咱们休息一下,不和武夫一般见识,好好欣赏乐舞吧。”
“好吧,还是陛下懂臣妾的心思。”赵贵妃点到即止,也不多说什么,但是却分外不悦地看向宋庭渊。
皇帝起身去了净房,太子和三皇子跟上,大臣们也纷纷去下一楼层如厕。
宴席上只剩下几名梁氏宗妇和赵贵妃,以及宋庭渊、还有一些没怎么喝酒的大臣。
皇帝不在,赵贵妃更加大胆地看着宋庭渊。
“宋将军,我家央婉哪点配不上你?”
宋庭渊头皮发麻,仍然刚正道:“回贵妃娘娘,不是小师妹配不上我,而是我一个有妇之夫,配不上聪明伶俐的小师妹!”
赵贵妃哼了一声,心想:宋庭渊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娶赵家的女儿!
望仙楼内,众人各有心思,却又热闹非凡。
望仙楼下,人群挤来挤去,分外嘈杂。
本来守在楼下的御林军不由得分出一些人去疏散群众,要是在陛下在宫外宴饮时,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件,那可是不吉利的一件事。
即便是御林军分出去了十几人疏散群众,但剩下的守卫还是足够把望仙林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然而,刺客早已潜伏在舞队里了。
秋棠苑的舞姬冠绝天下,半刻钟前,为首的黎大家正在马车里检查妆容,随后,一个戴面具的人翻进了马车,
黎大家惊叫出声,差点惊动车外护送的宫中侍卫。
那人立刻摘下面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