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了吗?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末广铁肠:“他正在跟队长谈话。”
条野瞬间急躁:“你怎么能让他单独跟队长说话?!”
条野采菊是禾月的幼驯染,自从他听说禾月要前来应聘,他就终日惶恐惴惴不安。
森下禾月,是一款饱含痛苦美学的魔鬼。他虚伪,狡诈,擅长用那张漂亮的脸玩弄你那脆弱的感情,挑拨你情绪的阴暗面。
听闻此言,末广铁肠嘲讽道:“他喜欢玩弄人的情绪,就像你一样?”
条野没有生气,反而急躁加倍:“铁肠先生,我不是在开玩笑,在队长遭遇他的毒手之前,我们要马上把队长救出来!”
二人正说着时,突然地,从背后的办公室内传出一阵哭声。
条野:“不好,队长出事了!”
末广铁肠将手放在剑上,“锵”的一声推剑出鞘,并猛地推开福地办公室的门。
然而,预想之中的惨烈场面没有出现。
清晨,日光,微风。福地樱痴站在窗前,正在掩面痛哭。
禾月站在一旁,轻轻地、有节奏地用手拍打着福地樱痴的后背:“队长,哭出来吧,你并不孤单,我在这里,我聆听您的烦恼。”
福地樱痴哭得止不住,语无伦次地倾诉着:“禾月,你知道的,我那么重视福泽这个朋友,他却抛弃了我,他背着我收养了一个小孩,他跟那个孩子黏在一起,却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这么多年了,福地樱痴还是没能忘记福泽谕吉“背叛”他的事。
禾月:“没关系,这是您的内在创伤向外界投射的表现,尽情发泄吧,都会好的。”
说着,禾月抬头看见了末广铁肠,绽开友善的微笑:“末广先生,您怎么来了,您也想接受心理治疗吗?”
目睹这一幕的末广铁肠,只能默默将剑收起。
他收剑入鞘,面无表情地表示:“队长,请自重,您这个样子非常欠缺专业性。”
“末广先生,您有点同情心好吗?”禾月不悦道,“队长正处于情感失禁的宣泄状态,请不要打扰他。”
福地樱痴抓住禾月的手,诚恳地表示:“禾月,你一定要留在这儿,我还有好多的心事想跟你倾诉……”
厉害,不愧是心理医生。末广铁肠心想。
只用了十五分钟,禾月就让原本对他万般嫌弃的福地樱痴倒戈到了他这边。
福地樱痴被请出去了,下一个赶来的是大仓烨子。
只见粉色头发的少女怒目圆瞪,对着禾月咆哮:“喂!是你把我们伟大的队长弄哭了吗?!你怎么敢?!”
她那红色的头发仿佛一团火焰,炽热且耀眼,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曳着,每根发丝都像是被愤怒浸染的导火索,随时可能引爆周围的空气。
伟大?禾月想笑,这位伟大的福地先生,有可能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呢。
不过也对,伟大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事物,而是具体的人。
大仓烨子:“该死的混蛋,你知道队长的眼泪有多珍贵吗?!你没资格加入猎犬,站好不要动,让我拿刀修理你的四肢!”
少女的咆哮如此震撼人心,禾月却无动于衷地享受着对方的怒火。
他注视着大仓烨子的表情,开始默默转起手上的笔。
“当然,烨子小姐。”禾月微笑着,“但在您惩罚我之前,请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世界上最香的气味是什么?”
听了这话,大仓烨子脸上的愤怒表情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疑惑。
“最香的气味?”
禾月点头,继续说道:“是福地队长的袜子散发出来的香气,对吗?”
听了这话,烨子的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反而因为新的思绪而轻轻蹙起,她仿佛是在认真思考着禾月的话。
“烨子小姐。”说着,禾月又重新开始转笔,“您喜欢福地队长的袜子,您想让福地队长袜子散发出的那迷人的香气萦绕在你鼻间,对吗?大胆地说出来吧,我不会嘲笑您的。”
这边,末广铁肠将福地樱痴送回房间。
见福地樱痴哭得伤心,末广铁肠贴心地用青蛙卵调制了一杯蛋酒。
效果立竿见影:喝完蛋酒的福地樱痴立即停止哭泣,跑到洗手间开始呕吐。
“青蛙——呕——”福地樱痴半个身体伏在洗手池里,吐得天昏地暗,“青蛙卵酒——呕——”
条野采菊叹气:“铁肠先生,你看见了吧,禾月他很能蛊惑人心,如果我们留下他,他那个疯疯癫癫的性格会把猎犬闹得天翻地覆。”
说着,条野环顾四周:“副队呢?”
末广铁肠: “副队她很生气,她跑去教训禾月了。”
条野摸摸下巴,思忖起来:“嗯,这倒不坏,副队的外号可是‘恶鬼’,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