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的另一端,郝氏集团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股价跳水,一夜之间跌到了谷底,没有丝毫要涨上去的迹象。
郝仁贵气的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几个儿子束手无策,不得不对外宣布破产。
一时间,郝氏破产的消息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京城的隐蔽豪宅里。
袅袅檀香烟随着阳光缓缓散开,佛堂里清静安雅。
玄冥大师与白发老人诵完经,拜了拜佛,此时正喝着茶。
便听见府中管家急匆匆来报。
“老爷,大师。”管家揩了揩额头的密汗,“郝氏破产了。”
“那姜珊珊也被抓了,听说是造谣中伤江府的长子。”
白发老人蹙了蹙眉,冲着管家摆了摆手,意思是叫下人们都退下。
待所有下人都退下之后,玄冥大师摇了摇头,“郝氏,真不行,烂泥扶不上墙。”
“这十几年把运势都耗尽了,那姜珊珊但凡是听我的话,不着急,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本来他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只要棋子不出错,郝氏依旧还在,姜珊珊自然也会如愿进入到江家,稳坐江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可惜,自己的计划被这不争气的棋子破坏了!
白发老人给玄冥大师新添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大师,喝点茶消消火气。”
“没有郝氏,还有赵钱孙李氏,没有姜珊珊,还有赵钱孙李氏珊珊。”
白发老人瞧了瞧茶桌,示意大师品茗。
“一个棋子而已,大师莫要动气。”
玄冥大师倒不是因为损失了棋子而动气,而是这帮子蠢货竟不听他的话,看来他的威严还不足以让他们害怕和敬重。
棋子,但凡是他想找,多的是!
玄冥大师手指摩挲着茶盏,若有所思。
白发老人看出他的心思,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大师,裴家那三个,最近家里不太平,还想请您走一趟。”
自从上次裴家三个来了府上,就不见三人有什么动作,白发老人昨日派眼线去查看,方才知道裴家出事了。
三人上次离开府上,原本打算直奔江府,去拿点钱,搅一搅祥和的江府。
不曾想裴家老二裴紘病的厉害,在去江府的路上就倒下了。
这两天刚出院回家,就等着玄冥大师登门做法了。
“说来也怪,裴家老二那病来的突然,眼眶发黑,体重骤降,整个人黄蜡蜡的,到现在还没好。”
“恐怕是中了邪了。”
白发老人轻轻放下茶盏,只等大师点头。
想来,裴家这么好的棋子,大师必然看得中。
只见玄冥大师手上转动着佛珠,缓缓闭上双眼,“去,必须去。”
另一边。
裴璃回了裴家老宅,去看她名义上的父亲裴紘。
几人见面完全没有父慈女孝的场景,从几人坐的位置来看,裴璃的地位似乎要高过裴氏三兄弟。
“既然身体不好,最近就别逞能,窝在家里休息好比什么都强。”裴璃一改往日柔柔弱弱的形象,近乎命令的口吻。
裴氏三兄弟听了心里自然不痛快,凭什么老二抱回来的野丫头,现在竟对着他们发号施令!
“你爸没什么大问题,在家休养就不必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裴偃开插了一句嘴。
只这两句话,裴璃那凶狠地双眸足足盯了他两三分钟。
盯的裴偃开浑身不自在,他眼眸转了转,“我的意思是你爸身体还行。”
“他身体行不行我不关心,你们三人别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再让我去擦屁股什么的就行。”裴璃面无表情,行尸走肉般说道。
裴偃开见裴璃对他们长辈是如此无礼,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放肆!”
他拍了拍桌子,语气凶狠,两眼狠狠地瞪着裴璃。
“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更何况你还是我们将你抱回来的。对待长辈要有最基本的礼貌!”
两旁的老二老三频频点头,大哥裴偃开说的在理。
自从老爷启用了裴璃,这丫头看他们的眼神就变了!
“礼貌在我这里一文不值。”裴璃看都没看三人一眼,语气很不客气。
既然老爷赋予了她这个地位,她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在外人面前,她或许还能装一装父慈女孝的场面,但毕竟,这里只有他们四人和几个佣人。
她懒得装。
况且自己又不是裴家亲生的,有什么好装的。
裴璃回来,也只是走个过场。
“你可是仗着是裴家人的身份才在江家立足的,裴璃,你可别忘了你姓裴!”裴紘开始说教起来,指着裴璃的鼻子骂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