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反问道,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赵母一点也不着急。
赵母忙不迭地解释道,“江大师,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是着急的呀!她可是我十月怀胎,花了十几年时间养大的!”
“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伴随着说话声,还有抽泣声,赵母看起来确实是很担心女儿赵婧茹。
天底下哪有母亲不心疼孩子的!
江甜并没有搭腔,旁若无人的继续吃着早餐。
见状,赵父在一旁慌忙解释道。
“是啊,江大师,我老婆是最疼女儿的了,她也是着急,对您不够尊敬,您别往心里去!”
“您接着吃,吃好了我们再上楼!”
“只是,不知道我那女儿还能等多久?每一分钟对她都很重要的!我也怕就因为这几分钟的事而耽误了大事!”
顺着赵母的话,赵父又在江甜面前提了提治疗女儿的事。
这事可拖不得!
他知道江大师定是有能耐将他女儿治好,只是在女儿还没得到救治前,他这心里始终是不放心。
江大师之所以迟迟没去,一定是刚刚他老婆不说出锦囊的事,惹她不高兴了,发点小孩子脾气也正常!
赵父自认为还挺理解江甜的,然而,实际上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江甜是想知道锦囊在哪里,锦囊里有玄冥那老东西放置的邪物,不将它毁掉,赵婧茹是好不了的。
而且,只有在正午时分救治赵婧茹,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正午时分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她一个女孩子自从被邪祟附身,身上的阳气已经被耗的差不多。
她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还有一丝残存的阳气撑着。
不过,最后剩的那一丝丝阳气,最多也就给她把命吊着。
没有足够多的阳气,就算把身体里的邪祟清除掉,她的身子骨也会变的孱弱多病。
“不急,现在还不到正午,填饱了肚子再说。”江甜手上拿着面包块,蘸了一点草莓酱,接着淡淡地说道,“你女儿不会有事。”
见江大师发了话,表明了态度,赵父自然是信她的!
在他眼皮子底下救了他的外甥和老婆,这做不了假的!
“嗯,我信江大师!既然您说了我女儿会没事,我心里就踏实了。”
赵父扯了扯一旁的赵母,意思是让她坐下吃饭,别再逼逼叨叨。
赵母哪能吃的下,刚从女儿赵婧茹的房间出来,看着女儿气色极差,她这个做母亲的哪有不担心的。
“你心里倒是踏实了,我可踏实不了!”赵母撇开了赵父的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给他留什么面子。
“江大师,我女儿的命可在你手上,你不能光嘴上说说啊!”
赵母着急地险些去座位上薅江甜的手,被眼疾手快的赵父拦了下来。
赵父使劲跟赵母使着眼色,意思是让她别闹,可赵母哪里想听他的话。
江甜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正好,赵母正一步一步踏进她画的圈里。
“赵老爷,你别拦着赵夫人,她这心里有气,不说出来,怎么消得了气!”
江甜语气平静,淡淡地看了赵母一眼,那眼神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这仅仅是她的一点小伎俩而已。
目的就是让赵母自己说出锦囊藏在了哪里。
比让她去找,可轻松多了。
见江甜并不介意她说话,赵母更是打直了腰杆,声音又提高了许多,“江大师是个爽快人,知道我对你有意见!”
“我看你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现在也该到了上楼给我女儿治病的时候了!”
“还没到时间,不急。”江甜看也没有看赵母一眼,继续吃着早点,“哦,对了,不是我掌控着时间,是你!”
赵母直接被江甜的话气翻,冲到江甜跟前质问道,“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怎么还赖我掌控了你的时间,搞笑吧你!”
“江甜,你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
“我叫你一声大师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能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在身上,就置我女儿的生命于不顾吧!”
“……”
“……”
“……”
在座的江家几个哥哥都无语了,他们专程陪着六妹妹跑一趟赵家,六妹妹竟被赵母这般指责。
他们可不受这气!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饭桌上就响起了一个不算太熟悉的声音。
“婶,人家江大师刚刚不是说了吗,给妹妹诊治的时间还没到!”坐在最边缘的赵池龙此时开了口。
江甜的医术和法术,他都是亲眼见证过的,以前他对江甜有诸多怒气和不满,今天,这些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