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被黑木带着人,抬了出来。
就摆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呼哧……
一阵微风吹过,空气当中那一股子还没有完全消散下去的硝烟味,开始再度弥漫了起来。
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就更加是熏得人忍不住就想要弯腰作呕了。
血腥味,代表着残酷、血腥,可很多时候,这血腥味同样更加代表着死亡。
近在眼前的死亡。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这个,更具有威胁力的东西了。
别说你不怕死。
不怕死,只是你还没有真正面临死亡而已。
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的天性。
改变不了。
别说那些参赛者、和那些代表着塔秘地区的大大小小的矿场主和珠宝公司的观战代表了。
就连我,这会看着那几十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嗅到空气当中那股浓浓的死亡气息。
我也害怕、我也恐惧、我也慌乱。
“这……这佤邦到底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杀了我们吧?”
“不可能!”
“杀了我们对他佤邦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时候,终于人群当中有人沉不住气,低声议论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场面变得混乱了起来。
可周围全都是荷枪实弹的佤邦军,在一梭子子弹过后,场面再度安静了下来。
察木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身后
跟着黑木和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我和卡蒙本来是跟在察木身后的,可到了这边,就被察木手下的佤邦军给拦了下来。
这会,我和卡蒙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了,做了一个旁观者,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旁观者。
或者说,即便我和卡蒙有心想要改变些什么。
这会也没那个实力、更没那个本事改变什么。
现在,阮小五这黑石场,可以说整个都完全落入了察木的掌控当中。
现在察木,就是这黑石场里唯一的王,皇帝。
谁生谁死,都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至于察木下令让黑木,把这些参赛者、包括那些观战代表全部给强行扣在在了阮小五这黑石场里,想干什么。
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把这些参赛者和代表着塔秘地区大大小小的矿场主和珠宝公司前来观战的观战代表们,给屠杀的一干二净了。
因为那样做,对于察木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现在察木虽然抓住了时机,反水倒戈,背叛了李森,并且成功占据了阮小五这黑石场,占据了那条和金山银山无疑的新矿脉。
并且察木手底下还有大批誓死追随的佤邦军。
可谓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可察木想要打败李森,坐上佤邦头领的宝座。
还需要帮手、需要盟友。
需要大量的外部盟友。
就像李森,想要坐稳
佤邦头领的宝座,也同样需要一步步谋划,去招揽塔秘地区那些大大小小靠着翡翠两个字吃饭的势力一样。
所以这会察木把这些人扣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逼着这些人,跟他合作。
这会在场的参赛者和那些观战代表。
几乎可以囊括整个塔秘地区,数得上号的那些靠着翡翠两个字吃饭的势力了。
如果有了这些势力的支持、合作的话。
察木,想要打败李森,并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
“诸位,莫要惊慌!”
“在此呢,我察木先给诸位道个歉!”
“因为这石场上,临时出现了一点点的意外。”
“不得已之下,才有了这局面。”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伙的安全考虑。”
“大家伙可以放心,我察木对大家伙一点恶意都没有!”
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以后,察木在两队佤邦军的护拥下,振臂一呼,大声说着。
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安抚人心的废话而已。
这会察木既然想跟这些参赛者、观战代表背后的矿场主、珠宝公司合作。
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采用威逼的办法。
察木虽然现在反水成功,占据了阮小五的黑石场,也占据了那条新矿脉。
偷了李森的大本营。
可他现在同样是立足不稳。
毕竟察木反水,现在可没有整个佤
邦给他做后盾了。
这个时候贸然树敌,对察木来说,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察木何等老辣、何等野心勃勃,岂会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