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慨叹。
把她头发往脑后撸过去,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继续说大理寺的案子。
谢昭昭总觉得不是好话,便不叫他讲了。
“你总要听个结果吧?”
“不是你瞎编的吗?”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可是正儿八经地给你讲案子呢。”
谢昭昭:信你我是傻子。
顾少羽自顾自地讲下去。
那些妓子们告状,大理寺不受理,把人赶出去,妓子们便在大理寺一直击鼓,我们告状怎么就是污秽了?你们想什么呢?
后来大理寺卿不耐其烦,就派了个一直坐冷板凳的大理寺正,去好好问问这个案子。
大理寺正是个老头子,看着其他同僚面带戏谑之色,便发誓耐心地做一次好事。
结果还真问出问题来了。
原来这些妓子们接待的客人不仅有大乾的客人,还有外域人。
有几个外域人在她们那里消费后,叫她们帮忙送一箱物件给别人,那箱子看着就是寻常箱子,没什么特别。
他们临走之前给妓子们说,会有个富贵人来这里取信,对的暗号就是:乱草丛中一马贼,挺枪立马挂两锤,不催牛马来吃草,只带和尚来洗头。
妓子们当时没多想,她们是做这种生意的,即便再有污言秽语,她们也是习惯的。
对方给的酬谢银子很多,并且给她们说,信送到,对方还会给一笔银子。
果然过了几日,有富贵公子上门取件。
来了五六个人,带头的一个富贵公子,外加一个白面男人,还有一个看上去极其像那个暗号里的“马贼”。
“几个人并没有说自己身份,也不说来取件,只说是来洗头的。”
顾少羽一本正经地说,“大理寺正听下来,立即想到一个人,那个男人极其像当地的步军都总管——宛城的都总管不仅姓马,还刚好是个光头,还善使双锤!”
说到这里,谢昭昭实在忍不住,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吃吃地闷笑。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连说书的都不敢这么想!
谢昭昭头伏在他怀里,听他的胸腔里笑得发出“轰隆隆”的轰鸣声,知道他也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