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目光紧随着白萌萌。
她指了指她替我提着的背包:“如果我没记错,你包里有个厉害的东西,或许可以试试。”
包里……我顿时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痋术巫师的骨哨!
之前青云道长就点拨过我,可以利用骨哨修炼,这段时间我忙忙碌碌,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早就将修炼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如今被白萌萌提起,我立刻开口道:“那还等什么……你把骨哨给我,告诉我该怎么做!”
白萌萌一边拉开拉链,一边说道:“六哥之所以变成这样,多半是那个项圈引起,他在项圈的振波之下,整个人被蒙蔽了五感神识,只剩下身体本能的杀戮,不夸张地说,六哥现在就是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只有十分强烈的刺激,亦或者有另一股力量,冲破项圈的振波,才能将他唤醒。”
我明白地点点头,看来,只能利用骨哨的高频震波,打破项圈的力量了。
白萌萌掏出酒精棉,擦了擦骨哨后朝我递来。
我看着那磨得玉润、白中带着黄的骨哨,也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骨头,又想到这玩意儿被痋术巫师放在嘴里,顿时就有些反胃。
但为了胡玉卿,我强忍着恶心,将心一横,将哨子抵在了唇边。
“听我的,屏气凝神,心无杂念,气息均匀,徐徐送出……”白萌萌耐心地教导着我。
我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吹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将骨哨吹响。
我望着这造型简单,却古朴的哨子,难道这东西也成精了?还会认主的?
不然为什么痋术巫师轻轻一吹就能吹响,而我废了老大的力气,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你可以试着在送气的同时,用意念去加持。”白萌萌柔声说道。
在她的引导下,我将胸腔内积蓄的力量转化为一股细腻而持久的气流,精准地注入到哨子的进气口中。
随着意念的加强,唇边轻轻一吹,一声尖锐而悠扬的哨声顿时响彻云霄,宛如一把无形的利剑,撕裂了战场的喧嚣与混乱。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冻结,所有的动作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胡玉卿那疯狂的屠戮也在哨声的冲击下戛然而止。
他僵立在原地,双手痛苦地抱头,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挣扎。
与此同时,他胸前佩戴的项圈剧烈地震动起来,随后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无声地垂在他血迹斑斑的胸口。
胡玉卿的眼神开始逐渐清明,他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庞,目光穿透了战场的血色与尘埃,直直地投向我。
我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我激动得眼泪直流,我居然真的吹响了骨哨,阻止了胡玉卿!
胡玉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困惑,有惊讶,也有深深的疲惫与解脱。
见他彻底清醒,江临渊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迅猛地冲向地面。
然而,就在即将触及胡玉卿的那一刻,江临渊却猛然收住脚步,仿佛前方有一道无形的大手阻挡了他的去路。
这时,天际突然涌现出一束无比璀璨的金光,它犹如神祇的恩赐,自浩渺的天空倾泻而下,形成一根巨大的光柱,准确无误地将胡玉卿笼罩其中。
这光芒如此耀眼,以至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其照耀下熠熠生辉,让人无法忽视。
被金光包裹的胡玉卿,身形在光芒中若隐若现,看起来既神圣又孤寂。
我正要发问,天上突然响起了一道闷雷,紧接着,一幅从未见过的壮观景象,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画面里,金色光柱的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金甲神将,而在光束的上方,在云层之中,仿佛有一双无比威严的眼睛,正瞪着我们这群蝼蚁!
等我回过神时,周围所有的狐狸,就连江临渊和白萌萌都虔诚地跪在了地上,唯有胡玉卿长身玉立地站着,身影威武不屈。
“这是……”我奇怪地打量着周围,白萌萌埋着脑袋,低声朝我说道:“别看,快把脑袋垂下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片段,让我感觉莫名的真实,就好像……好像那些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真实存在,只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罢了。
我仓皇地低下头,明明没有去看胡玉卿,可是脑海中却出现了胡玉卿嘴唇蠕动的模样,说一句、停一句,仿佛在与谁交谈着。
可我却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能听到胡玉卿声音低沉,不卑不亢地说着:“涂山家欺人太甚,妄图杀我妻儿,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胡玉卿停滞了十几秒后,突然笑道:“当年的婚约?若我没记错,当年两家定下婚约时,涂山家可是开了一个条件,若涂山慕云心有所属,不愿嫁入我云梦谷胡家,女方可随时悔婚,男方不可拒绝。”
他一边说着,一边变戏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