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生惊吓过度,又饿又累,又突遇这档子事情,心智早就混乱不堪,自己那颗并不坚强的小心脏再次遭到重创。
待张生抬头张望,眼见柳骄烟美若天仙,雍容华贵,霸气十足,张生经过昨晚的惊吓早已惶惶不可终日,满脑袋都是妖魔鬼怪狐仙之类的东东,
恰逢张生现在脑袋发木,但凡见到貌美如花的女子都认为是妖怪,看见从车内出来的女子颐指气使,更是确认这女子必是妖怪无疑,
只听他“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如鸡啄米似的,身体像筛糠一样,苦苦哀求,“狐仙姐姐,不,狐仙姑姑,我什么都没看见,仙姑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仿佛精神快要崩溃了一般。
柳骄烟何等聪慧,对方只不过不小心惊了马匹,可毕竟还是一位读书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那个时代读书人还是受人尊重的,
自己的小脾气也不至于让对方如此惶恐不安,看来这其中必定有缘故,柳骄烟飞速转动大脑,权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哪根神经突然搭上,灵机一动,歪打正着,对方竟然称呼自己是仙姑,必有缘由,不妨来个假戏真做,耍他一耍,
套出来这里面的秘密,天赐良机,说不准这里面又有什么未发掘出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几个月前发生在帝都的大禹九鼎案子,
此时脑海里浮现出白飞雪的影子来,这不是最好的噱头吗?想到这里,来了兴致,正襟危坐,一副居高临下、为所欲为的霸气派头,
要想让对方就范,首先气场要足够强,这可是柳骄烟的强项,不用教,她那娇蛮傲气、不怒自威的性格足以震慑任何人,
只见她装成仙姑的口吻威严地喝道,“要饶恕你这条狗命也行,把你不该看见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本仙姑本事通天,哈哈!立马施展法术进入你的小心脏。
若有半句谎言,本仙姑就弄瞎你的双眼,拔了你的舌头,让你的小心肝变成狼心狗肺!”一阵冷笑传来,她噘着嘴,眉毛往上一扬,装出一副君临天下、高高在上且极不耐烦的样子。
看到对方蒙了,这么不经吓,果然有效果,看来得恩威并施才行。
转瞬间,她又换了一副模样,脸上带着微笑,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儿从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显露出来,黑绒绒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翩翩起舞,让人手足无措。
在张生眼里,眼前这位靓女与昨晚的狐仙无异。
昨晚的那一幕本就让张生吓得魂飞魄散,刚刚出了城门没走出几里地又落入魔掌,他早已失去了辨别真假的能力,于是便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颠三倒四地说了出来。
柳骄烟心头一喜,数月来她一直忙于家族生意,虽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她总感觉有一丝缺憾,有一丝挂念,藕断丝连。
她不禁想起与白飞雪纵马狂奔、闯荡江湖的日子,那些笑意恩仇的画面如连环画般在她眼前不断浮现。
这几日,她的心愈发狂跳,或许马上就能和心上人相见了,或许这是和这个家伙见面的最好理由。
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操作,才能请君入瓮。
“这么说来,你急匆匆逃离帝都是怕狐仙来寻仇。看来你的脑袋一定是被门框夹了,要不就是被驴给踢了。
告诉你吧,狐仙会法术,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她只需掐指一算,也能找到你。你这条小命啊,分分秒秒就得交代喽!”
柳骄烟毫不留情地揶揄道,“瞧在你给本小姐磕头的份上,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错,就给你指条活路吧。”
张生和书童稳住心神,仔细端详一番,确认遇到贵人,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暂时落回肚子里,知道眼前这位贵小姐并非九尾狐,自己昨晚真是杯弓蛇影了。
摸了摸自己脑袋,还好吃饭的家伙还在。他又跪在地上,早已将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古训抛诸脑后,“小姐菩萨心肠,一定要救救小生了。”边磕头边苦苦哀求道。
“起来吧,算你命不该绝,能在此地碰到本小姐,本小姐和玄都观张真人有些交情,张真人法力高强,降妖除魔,
自然能保住你的小命,我把你们主仆二人安排到玄都观那里暂住,等过了这道坎再另作打算如何?”
张生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道谢。
柳骄烟接着对后面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匀出两匹马来,让他二人骑上,好生看护,咱们先到玄都观去见张真人。
黑三你们哥仨要小心为上,记住一切到此为止,不得外传,我自有安排,虽说是天子脚下,但小心无大错。”
“诺!小姐。”黑三答道。
此次柳骄烟刚刚谈妥一笔生意,顺道回帝都歇息一段时间,心里盘算着应该有机会能和白飞雪再次相逢。
有缘千里来相会,心有灵犀一点通,两座山不能相遇,但两个人总能相逢。
虽然中央帝国治安状况越来越好,可柳骄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