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哪位？”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季千语一径的恭敬礼貌，一听是合作过的明星助理，她的唇角转而扬起了一抹笑意：
“喔，琳姐啊，当然记得！她想要那套粉色系主打的森系礼服啊！这个——”
犹豫了下，季千语才道：
“陈助理，我不是不给琳姐面子，你知道的，为防撞衫，我的礼服都是孤品，那件粉色的已经被袁红小姐订走了！不过同款类似的，我还有一套更仙的湖蓝色的，因为发布会的时候缺几个配件没完工，所以并未展出！粉蓝都会是明年春季的主打流行色，您要是有意的话，我明天拍了照片拿过去给您选，如何？”
“这个，您知道的！我们的设计元素都是要保密的，没发售之前，照片是很忌讳流出的！琳姐的标准身材，穿肯定没问题，而且这款是两边系带，腰身基本是不需要改的！”
“效果当然比粉色好太多，更沉稳，更大气啊——”
卖力地推销着，季千语也是舌灿生花：“价位略贵一点，全是施华洛水晶装饰！”
“好！琳姐在壹号剧组，影视大楼，我知道，好，那我明天过去！”
这边，季千语卖力地推销着，手下还翻出了小本，记了些要点，忙得不亦乐乎，想着十万块又在眼前，她也是心花怒放：
今晚的运气，果然杠杠地！
而那头，应酬完，封一霆的手又不自觉地落到了手机上，接连拨打了几次，居然还全是在通话中，砸下挂断键，他的心情又跟着荡到了谷底：
怎么想听听她的声音都这么难？
＊＊＊
而后接连的几天，封一霆也都进入了繁忙的年前开会期，经常忙到三更半夜，只要一闲下来，他脑子里不自觉还是会浮现出她的面孔，经常扰得他心浮气躁的。
这天开完会，第一次，他忙得都火气腾腾地了：“一群废物！拿几个剧本，都能给我惹上官司！我养他们有什么用？”
帮他泡了杯茶，江弘也嗅出了他情绪的异常：
“霆哥，消消气，几百万，买个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后我们再做计划书的时候，就会更完善，尽量把全版权一次性买断！现在买个教训，总比以后批量出问题好吧！而且，我觉得我们需要几个慧眼识金的专业人士！若在早期能购下创作版权，后期专业包装推红，比火了再购买，会省相当大一部分费用！”
灌了口茶，封一霆没再说什么，脸还是黑的：“嗯，那就照你的意思！成立专门的策划团队！”
“好，我让他们做个计划出来，尽快给你！霆哥，你最近火气有点旺，还是出去放松放松吧！”
再这么憋下去，他都要被烧地受不了了！
一道火辣辣地目光射过来，江弘近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的：“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会要听，我先走了——”
几个大步，他一溜烟地消失在了门口。
撑着额头，封一霆的心情却又糟糕了几分。
＊＊＊
夜幕降临的时候，封一霆真的开车去了东方倾城，可一进门，那嘈杂的音乐就将他昂扬的兴致浇熄了大半，连包间都没进，他直接转向了一边的吧台，点了一瓶红酒，刚抿了两口，一道娇滴滴的嗓音便传了过来：
“先生，一个人？”
侧目，见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看着还有几分姿色，封一霆就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些酒，一推，女人顺手接过，绵软的身躯转而就靠向了他，一只手臂也跟着搭到了他的肩上：
“我敬你一杯！”
……
从朋友那儿拿了补充的配件，季千语回到东方倾城的大厅，刚想去问问买点众人热议的“天堂咖啡”尝尝，视线刚落到吧台周围，率先进入视野地，就是这般勾肩搭背的暧昧画面——
一口气窜到了嗓子眼，转身，季千语蹭蹭地往门口走去：
“真是晦气！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这个扫把星！真是个花心大萝卜，怎么还没去死？”
心里忿忿地，满腔怒火按不下去，最后，她跑到一边不远处的肯德基，去买了个冰淇淋，寒风中，吃着，钻心的凉，却也让她有了片刻的冷谧。
街道上，吹了许久的凉风，季千语才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东方倾城里，原本就是出来散心消遣的，最初，封一霆还能耐着性子，但没两杯酒下肚，他的眼底冒出的顿时就全变成了刺儿：
样貌就不论了，吸烟，粗俗，一身劣质的品味！
不光眼光怎么收敛，斜过去的一丝丝，他仿佛都能挑出无尽的不满。
一阵疾风掠过，浓郁的香氛酒气中，一股说不出的臭味混杂其中、鼻息萦绕，不自觉地，封一霆的眉头已经蹙了几蹙。
“先生，有些累了，我们找个房间休息下吧？”
女人的红唇再度靠近，封一霆忍不住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