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裴观臣好笑的将她搂进怀里:“赚钱只是生活手段,而你,才是人生意义!”
他想起那个荒诞的梦里,钱是赚了,可碰上了刘金萍那样的女人,不也一样败的一塌糊涂么。
他安慰着凌槐绿:“你的起步和我是不一样的,我小的时候,经常去我外祖父家里,你应该听说过他是个什么人。
他给我讲关于国家形势和发展,整个华国未来的走向。
我年少之时,跟着我外祖父和舅舅,认识了不少人,见识过了很多成功人士,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有些人不是天资不够聪明,也不是不够努力。
而是他们接触的层次太有限,眼界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其实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能一飞冲天。
裴观臣本就天资极好,又有长辈教导,见识很多人不能接触的东西,做起事来自然比别人更容易。
“对了,你为什么会打听周庆?”他转回先前话题。
凌槐绿这才想起,她一开始想打听的事。
“那我不是上次出去,也是带着小陶他们出去的吗,我刚听了一下,小陶的情况和陈涛很相似,都是父母双亡,家产被叔伯给占了去。
小陶也快成年了,我就想着,让小陶跟着跑跑经验,要是陈涛这事办成了,将来小陶也好为自己讨个公道!”
裴观臣应了一声:“行,回头我让李卫平带小陶去见周庆,让他跟在周庆身边好了!”
凌槐绿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做这些,你爸和奶奶都不知道吗?”
裴观臣笑了笑,眼里带着几分讥诮:“我奶奶离得太远,不清楚我这边的事,至于他,呵呵,他不想知道我的事!”
凌槐绿愕然,为什么会这样?
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裴观臣是因为裴正昌得罪人出的事。
裴正昌对裴观臣这个儿子,感情很是复杂。
有骄傲有愧疚,后来就慢慢变得,不敢接触儿子,害怕知道儿子的事。
他下意识的开始回避关于儿子的事,似乎这样,他心里就能好受一些。
要不然,他稍微注意点,就知道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事。
凌槐绿心思飘忽,要是王菊珍知道裴观臣这么有钱,那还得了?
她突然对裴观臣有种羡慕嫉妒恨,人怎么可以厉害成这样子,窝在家里都能占尽优势,这要是人好好的,那还得了。
“我不想努力了,你都这么厉害了,养着我得了!”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凌槐绿,一时有了点小姑娘的任性,扑进裴观臣怀里撒娇。
裴观臣揉着她的头发,蹭了蹭她的脸:“好啊,咱不努力了!”
说着不努力的凌槐绿,第二天天不亮,就开始起来边做饭边背单词。
嫉妒归嫉妒,但努力不能停!
等裴观臣起床时,她已经刷完一张数学卷子放桌上了。
裴观臣看了眼窗外院里忙碌的身影,照例拿起笔,开始给她批改卷子。
同样也在批改试卷的田慧娟,拉着几个同事,好话说尽,大家一起熬夜,昨晚算是把卷子都给批了出来。
她这头才批改完,那头就有人来打听:“田老师,小裴媳妇的卷子改出来了吗?”
问话的是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邓老师。
他是教数学的,当年就是他率先发现裴观臣异于常人的天赋,劝说裴正昌夫妻让裴观臣跳级,一步步跳到了他的名下,成为他最得意的弟子。
当年,邓老师都做好了,得意弟子成功考入京华大学的准备。
甚至,他连学生采访之时,他的发言讲稿都准备好了。
天不遂人愿啊,裴观臣出事,他比裴正昌哭的还要伤心。
不愿意看到裴观臣就这么一蹶不振,第二年,邓老师开始上访,依然想让裴观臣参加高考。
可惜,那会儿残疾人不能参加考试。
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年,前年,高教部终于下达了残疾人可以参加高考的通知。
邓老师喜极而泣,还是希望学生能再次回到考场。
可惜,裴观臣心如死灰,似乎不愿意再提这事。
邓老师就迂回的想,要是他媳妇都参加高考了,那小裴是不是也可以参加考试?
为了让爱徒回来,他还特意跟陈校长打了招呼。
小裴想让他媳妇借读,那他必须再次参加高考,不答应就不给借读名额。
所以,邓老师是除了田慧娟之外,第二个迫切想知道凌槐绿考试成绩的人。
“你等等啊,这卷子送来,我还没开始整理呢!”别的学生都是封了卷名的,唯独凌槐绿是个例外。
但改完的卷子都在一堆,田慧娟还得翻一下,才能找出凌槐绿的卷子。
心急的邓老师直接上手:“我说